第434章 波特?莉雅?‘惊喜’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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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地亲了一口聪明机灵的女儿,“亚瑟,外面就是玛格丽特的走狗,你多留心!”杜尘双目一闭,与前几日杜斯的模样毫无差别。
亚瑟眼中怨毒的光芒闪过,倒负双手,一脸傲气地走了出去,低声怒道:“容克老爷子,我的好友需要休息!难道惊扰伤员就是巴图克家族的待客之道么?”
门外,容克一袭紫金色的王炮,脸色阴郁,而剑奴则立在他的身旁微微冷笑着,剑奴瞥了一眼亚瑟,“你是谁?”
“雷诺王储,亚瑟!”说着,亚瑟正面迎上比他还要高一头的剑奴,可倒负在背后的双手却趁着剑奴和容克的事先被遮挡住了,悄悄给剔骨打了个手势。
剑奴和龙雀诧异地对望一眼,原来这小子就是当年与弗朗西斯一同被俘的婴儿,哼,近年来也曾听过你的传闻,不过你既然没有破解了我神的秘法,而是另辟蹊径有了今天的成就,那今日就懒得跟你计较!
弗朗西斯才是我们的目标!
容克森然说道:“亚瑟王储,惊扰伤员自然不是我们巴图克家族的待客之道,可是利用我们家族的千年大典做遮掩,趁机潜入博格岛协助米琪公国复国就是为客之道么?还有,雷诺舰队在我大典之时,突袭我盟友镇海军,这也是为客之道么?”
亚瑟拱手道:“老爷子,我们雷诺与镇海军的恩怨,我爷爷狮心王自然会给您一个交代,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言下之意,有本事找跟你平级的狮心王算账去,欺负小辈算什么本事?“不过老爷子前面的话我可就听不懂了,什么遮掩,什么复国的?我做过这些事情么?”
容克冷道:“你自然没有做过,可是这两位是玛格丽特女神的神宠与斗神随从,他们就在……”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凌晨时分的天色,“就在昨日下午到傍晚的一段时间内,亲眼看到弗朗西斯和另外一个人易容成海皇塞恩斯,出现在博格岛海域上空!这两位当场出手拦截,不过被弗朗西斯逃了,于是她们来到我翡翠城,请求我协助她们!”
“这,这怎么可能?”亚瑟一脸悲愤,“老爷子,您可是明白事理的大家长,八日前弗朗西斯为了救我身负重伤,至今昏迷不醒,这件事起码有几万人亲眼目睹,整个翡翠城都知道啊!”
剑奴神色一变,怒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在信口胡扯了?”
亚瑟冷眼扫过剑奴,“这是你的理解!”
剑奴勃然大怒!
这时候容克摆手道:“罢了,都少说两句!剑奴前辈,亚瑟王储!这是翡翠城,你们都听我这个老头子的!”
说完,他转身对剑奴拱手道:“剑奴前辈,您与先祖是同袍战友,我敬您一句,称您一声前辈!可是……这里是由我来定规矩的翡翠城!”转身又对亚瑟和布鲁克道:“虽然沁水神使上门找到我老头子,要我协助她格杀弗朗西斯!但是,弗朗西斯在事情真相被查明之前还是我容克的客人,还在我规定不得动武的翡翠城!”
双手倒负,冷声说道:“所以布鲁克教主,剑奴前辈!你们都听了!我巴图克家族对这件事的态度是——弗朗西斯要是的确利用了我家的大典,那么不需玛格丽特女神动手,我的雷霆军当即拿下他!可如果事实证明弗朗西斯是清白的,那么还请剑奴前辈遵守我翡翠城的规矩,别把你们的恩怨带到我翡翠城!要打要杀,等你们离开了翡翠城再说!”
言下之意,只要杜尘清白,这老头子就罩着他!
老头子的声音非常大,床上的杜尘听得暗笑,心说,这老倔驴果然是驴魔王的脾气,认准一个死理后连沁水湖的面子都不给,呵呵!
末了,容克老爷子重重说道:“这是我的翡翠城,规矩由我来定!明白么!?”不明白的,就他妈的给我滚出翡翠城,倔老头果然霸道!
这规矩,杜尘一方自然是乐得接受,而剑奴想了想,也跺脚不再废话!
沁水湖不怕翡翠城,甚至远比翡翠城强横!可是陨神五家一体同源,对一家开战等于同时对五家开战,陨神五家联合起来可不是剑奴敢随意发脾气的大三角海军!这一点是剑奴不得不考虑的!而且不管怎么说,人家先祖对剑奴有救命之恩,她不得不给一些面子!
阐明了态度,容克这才和颜悦色地说道:“想把事情说清出,必须有弗朗西斯亲口对质。可他现在仍然昏迷不醒,为了公正,请布鲁克教主让我这老头子一个人进去看一看你家少爷的真实情况——这几天,贝贝小公主不许任何人探视弗朗西斯,的确惹人生疑!”
已经看到亚瑟手势的剔骨哼了一声,“老爷子,为了我们杜尘神教的声誉,请吧!我们信任您,相信您翡翠城的规矩!”
容克含笑点头,嘎吱,推开了病房的红木大门,入目便是一副悲戚的场面……
杜尘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几乎没有了一丝血色——这根本不是装的,他原本就伤成了这般模样。而小贝贝垂泪在床边,拿着根棉签轻轻地沾着清水,给爸爸湿润嘴唇,而安迪垂头丧气地趴在一旁,只有亚历克斯还是那副亘古不变的冷酷模样……
孤身走了进去,抛下没办法的剑奴和龙雀,片刻后,容克踱步走了出来,目无表情。
“老头子我亲眼所见,弗朗西斯的确身受重伤——内腑震荡,七窍流血,绝不是装出来的病症!这一点已经肯定了!其他的,等弗朗西斯醒后我们在玲珑厅当面对质,在这之前杜尘神教的人不得离开翡翠城,但沁水湖的人也不许做出触犯我翡翠城规矩的事情,明白么!”
……
说完,老爷子转身走了,布鲁克和亚瑟瞄着气哄哄住在他们隔壁的剑奴和龙雀,冷笑连连!
容克在走廊里转了几个弯,忽然挥手喝退自己的随从,跟着,在各个房间里走出来十多个巴图克家族的年轻人,安妮也在——还记得巴图克家考验下一代的方法么?这又是一次考验!
安妮好像瘦了,神色也略显憔悴,但来到爷爷身边后便又是精神奕奕的女强人模样,优雅的笑容充满自信!
容克领着孙子们漫步往玲珑塔顶端走去,“说说吧,沁水湖和杜尘神教的事情,你们有什么看法?”
立刻有一个少年道:“爷爷,您说过,翡翠城的规矩是我们巴图克家傲立千年的根源!所以孙儿认为,这件事必须查清,如果是弗朗西斯利用我家的大典,必须受到惩罚!反过来,如果是沁水湖的撒谎,要利用我们对付弗朗西斯,那我们也必须做出抗议!”
此言一出,包括安妮在内,几个人递给了他怪异的眼神!
容克缓缓说道:“安哥拉,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大典上的礼仪运作交给你负责,养足了精神,准备工作吧!”
安哥拉顿时懵了,爷爷的意思很明显,你以后只配做些礼仪上的事情,大事……与你无关了!
他愣了半晌,颓然告退了!少年们或庆幸,或好笑地望着他的背影,但没有人同情他——失败者,竞争中的被淘汰者,在巴图克家是从来得不到同情的!
只有安妮微微叹了口气。安哥拉弟弟,你解脱了……姐姐我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啊?
可惜爷爷慧眼如炬,严厉的惩罚下姐姐不敢说假话的,不然……
容克默默地在前面走着,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咚咚’的脚步声,莫名的压力叫少年们没有人敢抢先冒头。容克眉头一皱,点名道:“安格斯,知道你七弟错在哪里了么?”
安妮的三哥安格斯赶忙应道:“爷爷,七弟是没有读懂翡翠城的规矩真正是指什么!”
容克略一点头,安格斯的心口好似放下了千钧重担,这才敢朗声说道:“其实千年来,我们家定下了不下数百条规矩,现在的规矩是翡翠城不得动武!可这些规矩的核心只有一个,或者说,翡翠城千年来亘古不变的规矩只有一条——家族利益最大化!”
偷偷瞄着爷爷略显舒展的背影,安格斯更大了一些,笑容也更加从容,“沁水湖很强,可是我们陨神五家有不同于海皇塞恩斯的,真正的攻守同盟!一旦沁水湖与我敌对,我们五家是会抛开一切隔阂,携手抗敌的!而且与陨神五家为敌,不符合沁水湖的根本利益!所以,沁水湖的威胁在我家的情报系统中被评定为‘飘渺’两个字!而杜尘神教……远比沁水湖弱小,可是今天孙儿注意到一点,弗朗西斯的徒弟,大三角海域小王子哥德不见了……”
容克呵呵一笑,“安格斯,你回去休息吧!”
安格斯猛吃一惊,自己错了么?
容克后半句话却是,“明日一早,率领一千雷霆军去北方海面悬崖,协助你三叔调查那个洞穴!”
安格斯狂喜,军权,哈,自己通过了爷爷的考验,被赋予军权了!
他握紧了拳头,兴奋地离开了!容克又点了一个名字,“安妮,继续你三哥的话!”
“是,爷爷!”安妮心中一紧,略一调整思路,笑道:“哥德不见了,意味了大三角海军可能有所异动!更兼前几日狮心王亲帅雷诺舰队南下,但却留下了两只分舰队给亚瑟……所以此刻杜尘神教对我们的威胁是,家门口的大三角海军,还有雷诺舰队!”
悄然一笑,“爷爷,现在是沁水湖飘渺而强大的威胁,和杜尘神教弱小却现实的威胁并存,我们巴图克家身在其中,情况扑朔迷离,很难权衡出帮助那一面才符合家族的利益最大化!所以您今天孤身检查弗朗西斯,并且把事情推脱到等弗朗西斯醒来再对质,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看清形势!”
容克笑了,发自真心的笑容,“不错,在爷爷眼中,他们双方此刻是一个平衡的天平,爷爷要等这个天平出现倾斜时,再根据倾斜的角度来决定家族的‘规矩’!”
回身拍了拍安妮的肩头,充满了长辈的慈祥,“前一阵狮心王对决镇海军的时候,你把翡翠城以南的海域局势控制得非常好!从明天起,跟在爷爷身边,爷爷老喽,一些小事情就要交给你来做了!”
在众少年几乎快嫉妒得疯了的眼神中,安妮乖巧地笑道:“爷爷不老,如今魔族再现,您还没有创立媲美先祖的伟业,怎能说老呢?!”
容克放声长笑,这时候他看上去才像是一位慈祥的爷爷。
可安妮的心,却在慢慢地下沉……
跟在爷爷身边……那就需要处处小心了,自己最后的,那少到可怜的自由……也没有了!
容克的笑容突然消失,反而问道:“安妮,你心里还想着弗朗西斯?”
安妮一惊,赶忙摇头,“爷爷,您开什么玩笑呢?安妮如今精通精神力,那些被人做过手脚的记忆早就处理得干干净净了……”
容克变得目无表情,背手向通往玲珑厅的回廊走去,背着安妮和一众后裔,淡淡丢下一句话,“安妮,明天早上五点,到我的书房报道!”
……
卧房内,杜尘在剑奴和容克都离开后并没有‘醒来’,而是继续装着病号——他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就‘醒来’的,那样时间上实在是太巧合了,难免给人留下疑点!
直到第二日的正午,隔壁的剑奴才听到小贝贝喜极而泣的哭声,“爸爸终于醒啦,呜呜,贝贝都快担心死了!”
剑奴想去找弗朗西斯,可却被巴图克家族的人给拦住了,那阻拦的人是雷霆军中的将领,什么也没说,就在杜尘的门前冷冷地一顿手中的雷霆长戟。剑奴虽然气愤,但昨天容克已经把态度的办法都说的清清楚楚,她也没办法!
谁叫巴图克家族不是她可以随意呼喝的大三角海军呢?
得悉剑奴吃瘪的样子,杜尘一面好笑一面暗自心惊巴图克家隐藏的实力,居然叫一向张扬跋扈的沁水神使都感到忌惮了……
不过现在来说,巴图克家越强对自己越有利!
杜尘醒来后‘重伤在身,行动不便’,直到夜色降临的时候,他调息了半日,才勉强恢复了一些精神!紧跟着,杜尘主动要求对质,洗刷自己的‘不白之冤’,容克本想再看看形势,可杜尘和剑奴这两个事主都主动要求了,他也只好在当夜就把双方都请到了玲珑大厅!
令杜尘惊奇的时,安妮居然跟在容克身边!
简单的礼节过后,杜尘一脸委屈地看着剑奴和龙雀诉说着大实话,可一听到雪姬失踪了,他心里忽悠一下,脸上的表情险些豁然色变!
“……容克亲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而你是了解龙雀的异能的,难道她还会看错么?”剑奴很快就说完整个过程,冷眼盯着杜尘。
杜尘坐在病号椅上,心里挂念着雪姬,口中却委屈地说道:“容克老爷子,我在八日之前为救亚瑟身负重伤,昏迷至今,这您是亲眼看到的!而沁水湖的神使们与我素有仇怨,想必以您家的情报系统也是有所了解的……我以我神的荣誉立下斗神誓言,我弗朗西斯绝对没有做过剑奴前辈所说的事情,如果我做过了,叫我这堂堂公爵神使流落街头,沦落为鸡鸣狗盗之辈!”
好恶毒的誓言啊!把斗神誓言信奉为至高信条的斗神们心想。公爵神使沦落为靠做小偷为生,这是莫大的耻辱了!
某小偷大义凛然,一脸的悲愤!
布鲁克阴冷着脸,不悦道:“少爷,您何必立下如此‘恶毒’的誓言呢?您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这件事有几万证人!可沁水神使们说的话……有几个证人?”
龙雀勃然色变,“你们两个的意思,是我们为了在巴图克家的规矩下,能够抓到你们,所以故意编造谎言来欺骗容克亲王了?”
亚瑟淡淡说道:“谢谢你们的提醒,我们还当真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你!!!”龙雀大怒,翅膀立刻张开了!
双方一上来,火气都不小!
这时候容克笑道:“今天是来讲道理的,不是来比武的!剑奴前辈,既然弗朗西斯提出了证据,又立下如此恶毒的誓言,亚瑟王储更是说出了一种情理上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您如何辩解呢?”
剑奴一愣,是啊,这里弗朗西斯有许多证人,可是自己昨日所做的事情都发生在天空之上,只有海族隐约看到一个影子……
她心中一动,急道:“大三角海军中的一支编队,亲眼看到了杜尘神教的护教神兽帕米尔出现在天空!”
杜尘举起了手,“谁见到帕米尔了?叫他出来作证,该死的,我神的神宠明明在生命迷宫里为人类抗击魔族啊!天啊,难道你们诬陷我还不够,还要诬陷我神么!?”
剔骨当即色变,“哪一个大三角海军?叫他出来!哼,只是希望两位神使拿出几个够分量的证人,如果只是区区几个小兵,那我们也可以随意找出几个小兵,来指正你们与魔族勾结!”
小兵不够资格作证人,够资格的将军们……谁敢出来作证?弗朗西斯是他们未来的帝师啊!
今天安妮发现哥德失踪,小王子去做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给杜尘弥补这个,当日为雪姬考虑而产生的漏洞去了!
剑奴也是活了千年的人精了,虽然不算太聪明,可是长久积累下来的阅历经验告诉她,不能再在帕米尔这一点上纠缠,不然最后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想到这里,剑奴又道:“容克亲王,还有一种可能,是弗朗西斯找了个易容高手,在翡翠城冒充他!而他和另外一个易容高手去冒充海皇,帮助米琪复国——这种可能我没有直接的证据,可是有一个佐证,那就是在7号战死的塞恩斯,却在14号出现在了博格岛,而且指挥得一塌糊涂,害死了绝大多数镇海军余部!”
的确,不比发生在天空上的那些事情,海皇再现,并且指挥大军战败,这件事几十万人见证,巴图克家的情报网自然已经得悉,杜尘没办法抹去的!
容克点了点头,“正是!海皇再现的确是一桩蹊跷,而再现的海皇飞上天空后被沁水神使拦截,之后失踪……可惜没有人看清天空之上发生了什么,弗朗西斯,你怎么说”
杜尘无辜道:“我一直昏迷着,哪里知道又出现一个海皇的事情?这也只是你的推测,不能拿来定我的罪名!”
“但是绝对有这种可能,在这种可能下,你绝对能骗过翡翠城所有人……”
“证据呢?”
双方激烈地争吵了起来。容克挥了挥手,“静一静,今天是来讲道理的,不是来吵架的!”
“剑奴前辈,现在是你指责弗朗西斯布局蒙骗了我们所有人,佐证是海皇再现!弗朗西斯,你说沁水神使是碍于我的规矩,故意诬陷你们,证据是我亲眼所见的,过去几天你一直在床上昏迷……”
容克缓缓地说着,一旁的安妮却心中苦笑。
举证,辩解,争论……统统都是做戏!爷爷慢条斯理地讲道理,也是在做戏!
唉!
没兴趣听了,在爷爷心中的那个天平出现倾斜之前,他是不会做出‘公正’的裁决的……
安妮正在想着,她的姨母贝蒂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冲了进来,“父亲,大三角海军派人送来一份请柬……”
容克不悦道:“哼!没看到我正在处理事情呢么?请客送礼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
贝蒂缩了缩脖子,“可是……附件上还有一份军演计划,大三角海军,雷诺舰队,以及新近建国的米琪公国将在,在我们的家门口举行军演!”
“什么!?”容克‘啪’地拍案而起,鹰隼一般精光闪烁的眼眸死死盯住了亚瑟,“王储殿下,贵国海军与镇海军在我的家门口冲突,这件事我会找狮心王磋商!可现在你们联合另外两家,在我的家门口军演是什么意思?示威么!?”
亚瑟微微一愣,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杜尘回来后他一直在杜尘身边!
“老爷子,这件事我并不知情!贝蒂夫人,军演的发起人是谁?没有我的命令,他们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突然军演的!”
贝蒂道:“是大三角海军提出的!”
容克心中恍然,哦,原来是弗朗西斯利用徒弟哥德,再给自己的天平上施放筹码了!
可是弗朗西斯你错了,筹码不是你这么增加的!哼,我巴图克家族要是容忍有人在家门口军演,以后岂不是威信尽失!?
想到这里,容克目光阴冷地转向了杜尘,要开始帮助沁水湖了……
敏锐地感觉到老爷子目光变化,杜尘心里叫屈,谁干的!?这不是再刺激老倔驴,给老子添麻烦么?
正在这时候,外面很有礼貌地走进一个偏瘦的中年人,敲了敲门,等容克允许后方才说道:“父亲,米琪公国莉雅女王发来外交书函,请求拜见您老!如今她已经到了码头!”
女王,用了‘拜见’这个词……
容克怒火上冲的心里面忽地舒坦了一下,跟着老头子猛然一惊!
哼!自己的情绪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了!
先用军演给弗朗西斯加了筹码,也激起自己怒火!再用出访来平息了自己的怒火,自己消气了,可是弗朗西斯的筹码确确实实加上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出自那个莉雅女王的手笔?
容克脑中浮现出五年前,米琪公国还没有亡国时的一段情报:希尔梅莉雅,米琪公国小公主,七岁参政,十四岁指掌米琪北方海域大权,乃米琪女神后裔中千年罕见的天才,将来继承王位的可能性极高,建议尽早结交!
容克心中冷冷一笑,这小丫头是个劲敌!“诸位,有女王出访翡翠城,老头子我实在是不能不亲自出迎,诸位见谅,今天的事情就先告一段落吧!”
剑奴有几分不情愿,但也认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巴图克家不能在一位女王面前失了礼节——他们家可是最注重礼节的!
不过剑奴还是说道:“容克亲王,我们怀疑米琪女王与弗朗西斯是一伙儿的,要求陪你出迎,亲眼看一看!”
“哼,既然神使们不放心,那我愿意奉陪!”杜尘口中应着,心里却在想……莉雅?还女王?
难道即位的不是波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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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容克一袭紫金色的王炮,脸色阴郁,而剑奴则立在他的身旁微微冷笑着,剑奴瞥了一眼亚瑟,“你是谁?”
“雷诺王储,亚瑟!”说着,亚瑟正面迎上比他还要高一头的剑奴,可倒负在背后的双手却趁着剑奴和容克的事先被遮挡住了,悄悄给剔骨打了个手势。
剑奴和龙雀诧异地对望一眼,原来这小子就是当年与弗朗西斯一同被俘的婴儿,哼,近年来也曾听过你的传闻,不过你既然没有破解了我神的秘法,而是另辟蹊径有了今天的成就,那今日就懒得跟你计较!
弗朗西斯才是我们的目标!
容克森然说道:“亚瑟王储,惊扰伤员自然不是我们巴图克家族的待客之道,可是利用我们家族的千年大典做遮掩,趁机潜入博格岛协助米琪公国复国就是为客之道么?还有,雷诺舰队在我大典之时,突袭我盟友镇海军,这也是为客之道么?”
亚瑟拱手道:“老爷子,我们雷诺与镇海军的恩怨,我爷爷狮心王自然会给您一个交代,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言下之意,有本事找跟你平级的狮心王算账去,欺负小辈算什么本事?“不过老爷子前面的话我可就听不懂了,什么遮掩,什么复国的?我做过这些事情么?”
容克冷道:“你自然没有做过,可是这两位是玛格丽特女神的神宠与斗神随从,他们就在……”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凌晨时分的天色,“就在昨日下午到傍晚的一段时间内,亲眼看到弗朗西斯和另外一个人易容成海皇塞恩斯,出现在博格岛海域上空!这两位当场出手拦截,不过被弗朗西斯逃了,于是她们来到我翡翠城,请求我协助她们!”
“这,这怎么可能?”亚瑟一脸悲愤,“老爷子,您可是明白事理的大家长,八日前弗朗西斯为了救我身负重伤,至今昏迷不醒,这件事起码有几万人亲眼目睹,整个翡翠城都知道啊!”
剑奴神色一变,怒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在信口胡扯了?”
亚瑟冷眼扫过剑奴,“这是你的理解!”
剑奴勃然大怒!
这时候容克摆手道:“罢了,都少说两句!剑奴前辈,亚瑟王储!这是翡翠城,你们都听我这个老头子的!”
说完,他转身对剑奴拱手道:“剑奴前辈,您与先祖是同袍战友,我敬您一句,称您一声前辈!可是……这里是由我来定规矩的翡翠城!”转身又对亚瑟和布鲁克道:“虽然沁水神使上门找到我老头子,要我协助她格杀弗朗西斯!但是,弗朗西斯在事情真相被查明之前还是我容克的客人,还在我规定不得动武的翡翠城!”
双手倒负,冷声说道:“所以布鲁克教主,剑奴前辈!你们都听了!我巴图克家族对这件事的态度是——弗朗西斯要是的确利用了我家的大典,那么不需玛格丽特女神动手,我的雷霆军当即拿下他!可如果事实证明弗朗西斯是清白的,那么还请剑奴前辈遵守我翡翠城的规矩,别把你们的恩怨带到我翡翠城!要打要杀,等你们离开了翡翠城再说!”
言下之意,只要杜尘清白,这老头子就罩着他!
老头子的声音非常大,床上的杜尘听得暗笑,心说,这老倔驴果然是驴魔王的脾气,认准一个死理后连沁水湖的面子都不给,呵呵!
末了,容克老爷子重重说道:“这是我的翡翠城,规矩由我来定!明白么!?”不明白的,就他妈的给我滚出翡翠城,倔老头果然霸道!
这规矩,杜尘一方自然是乐得接受,而剑奴想了想,也跺脚不再废话!
沁水湖不怕翡翠城,甚至远比翡翠城强横!可是陨神五家一体同源,对一家开战等于同时对五家开战,陨神五家联合起来可不是剑奴敢随意发脾气的大三角海军!这一点是剑奴不得不考虑的!而且不管怎么说,人家先祖对剑奴有救命之恩,她不得不给一些面子!
阐明了态度,容克这才和颜悦色地说道:“想把事情说清出,必须有弗朗西斯亲口对质。可他现在仍然昏迷不醒,为了公正,请布鲁克教主让我这老头子一个人进去看一看你家少爷的真实情况——这几天,贝贝小公主不许任何人探视弗朗西斯,的确惹人生疑!”
已经看到亚瑟手势的剔骨哼了一声,“老爷子,为了我们杜尘神教的声誉,请吧!我们信任您,相信您翡翠城的规矩!”
容克含笑点头,嘎吱,推开了病房的红木大门,入目便是一副悲戚的场面……
杜尘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几乎没有了一丝血色——这根本不是装的,他原本就伤成了这般模样。而小贝贝垂泪在床边,拿着根棉签轻轻地沾着清水,给爸爸湿润嘴唇,而安迪垂头丧气地趴在一旁,只有亚历克斯还是那副亘古不变的冷酷模样……
孤身走了进去,抛下没办法的剑奴和龙雀,片刻后,容克踱步走了出来,目无表情。
“老头子我亲眼所见,弗朗西斯的确身受重伤——内腑震荡,七窍流血,绝不是装出来的病症!这一点已经肯定了!其他的,等弗朗西斯醒后我们在玲珑厅当面对质,在这之前杜尘神教的人不得离开翡翠城,但沁水湖的人也不许做出触犯我翡翠城规矩的事情,明白么!”
……
说完,老爷子转身走了,布鲁克和亚瑟瞄着气哄哄住在他们隔壁的剑奴和龙雀,冷笑连连!
容克在走廊里转了几个弯,忽然挥手喝退自己的随从,跟着,在各个房间里走出来十多个巴图克家族的年轻人,安妮也在——还记得巴图克家考验下一代的方法么?这又是一次考验!
安妮好像瘦了,神色也略显憔悴,但来到爷爷身边后便又是精神奕奕的女强人模样,优雅的笑容充满自信!
容克领着孙子们漫步往玲珑塔顶端走去,“说说吧,沁水湖和杜尘神教的事情,你们有什么看法?”
立刻有一个少年道:“爷爷,您说过,翡翠城的规矩是我们巴图克家傲立千年的根源!所以孙儿认为,这件事必须查清,如果是弗朗西斯利用我家的大典,必须受到惩罚!反过来,如果是沁水湖的撒谎,要利用我们对付弗朗西斯,那我们也必须做出抗议!”
此言一出,包括安妮在内,几个人递给了他怪异的眼神!
容克缓缓说道:“安哥拉,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大典上的礼仪运作交给你负责,养足了精神,准备工作吧!”
安哥拉顿时懵了,爷爷的意思很明显,你以后只配做些礼仪上的事情,大事……与你无关了!
他愣了半晌,颓然告退了!少年们或庆幸,或好笑地望着他的背影,但没有人同情他——失败者,竞争中的被淘汰者,在巴图克家是从来得不到同情的!
只有安妮微微叹了口气。安哥拉弟弟,你解脱了……姐姐我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啊?
可惜爷爷慧眼如炬,严厉的惩罚下姐姐不敢说假话的,不然……
容克默默地在前面走着,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咚咚’的脚步声,莫名的压力叫少年们没有人敢抢先冒头。容克眉头一皱,点名道:“安格斯,知道你七弟错在哪里了么?”
安妮的三哥安格斯赶忙应道:“爷爷,七弟是没有读懂翡翠城的规矩真正是指什么!”
容克略一点头,安格斯的心口好似放下了千钧重担,这才敢朗声说道:“其实千年来,我们家定下了不下数百条规矩,现在的规矩是翡翠城不得动武!可这些规矩的核心只有一个,或者说,翡翠城千年来亘古不变的规矩只有一条——家族利益最大化!”
偷偷瞄着爷爷略显舒展的背影,安格斯更大了一些,笑容也更加从容,“沁水湖很强,可是我们陨神五家有不同于海皇塞恩斯的,真正的攻守同盟!一旦沁水湖与我敌对,我们五家是会抛开一切隔阂,携手抗敌的!而且与陨神五家为敌,不符合沁水湖的根本利益!所以,沁水湖的威胁在我家的情报系统中被评定为‘飘渺’两个字!而杜尘神教……远比沁水湖弱小,可是今天孙儿注意到一点,弗朗西斯的徒弟,大三角海域小王子哥德不见了……”
容克呵呵一笑,“安格斯,你回去休息吧!”
安格斯猛吃一惊,自己错了么?
容克后半句话却是,“明日一早,率领一千雷霆军去北方海面悬崖,协助你三叔调查那个洞穴!”
安格斯狂喜,军权,哈,自己通过了爷爷的考验,被赋予军权了!
他握紧了拳头,兴奋地离开了!容克又点了一个名字,“安妮,继续你三哥的话!”
“是,爷爷!”安妮心中一紧,略一调整思路,笑道:“哥德不见了,意味了大三角海军可能有所异动!更兼前几日狮心王亲帅雷诺舰队南下,但却留下了两只分舰队给亚瑟……所以此刻杜尘神教对我们的威胁是,家门口的大三角海军,还有雷诺舰队!”
悄然一笑,“爷爷,现在是沁水湖飘渺而强大的威胁,和杜尘神教弱小却现实的威胁并存,我们巴图克家身在其中,情况扑朔迷离,很难权衡出帮助那一面才符合家族的利益最大化!所以您今天孤身检查弗朗西斯,并且把事情推脱到等弗朗西斯醒来再对质,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看清形势!”
容克笑了,发自真心的笑容,“不错,在爷爷眼中,他们双方此刻是一个平衡的天平,爷爷要等这个天平出现倾斜时,再根据倾斜的角度来决定家族的‘规矩’!”
回身拍了拍安妮的肩头,充满了长辈的慈祥,“前一阵狮心王对决镇海军的时候,你把翡翠城以南的海域局势控制得非常好!从明天起,跟在爷爷身边,爷爷老喽,一些小事情就要交给你来做了!”
在众少年几乎快嫉妒得疯了的眼神中,安妮乖巧地笑道:“爷爷不老,如今魔族再现,您还没有创立媲美先祖的伟业,怎能说老呢?!”
容克放声长笑,这时候他看上去才像是一位慈祥的爷爷。
可安妮的心,却在慢慢地下沉……
跟在爷爷身边……那就需要处处小心了,自己最后的,那少到可怜的自由……也没有了!
容克的笑容突然消失,反而问道:“安妮,你心里还想着弗朗西斯?”
安妮一惊,赶忙摇头,“爷爷,您开什么玩笑呢?安妮如今精通精神力,那些被人做过手脚的记忆早就处理得干干净净了……”
容克变得目无表情,背手向通往玲珑厅的回廊走去,背着安妮和一众后裔,淡淡丢下一句话,“安妮,明天早上五点,到我的书房报道!”
……
卧房内,杜尘在剑奴和容克都离开后并没有‘醒来’,而是继续装着病号——他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就‘醒来’的,那样时间上实在是太巧合了,难免给人留下疑点!
直到第二日的正午,隔壁的剑奴才听到小贝贝喜极而泣的哭声,“爸爸终于醒啦,呜呜,贝贝都快担心死了!”
剑奴想去找弗朗西斯,可却被巴图克家族的人给拦住了,那阻拦的人是雷霆军中的将领,什么也没说,就在杜尘的门前冷冷地一顿手中的雷霆长戟。剑奴虽然气愤,但昨天容克已经把态度的办法都说的清清楚楚,她也没办法!
谁叫巴图克家族不是她可以随意呼喝的大三角海军呢?
得悉剑奴吃瘪的样子,杜尘一面好笑一面暗自心惊巴图克家隐藏的实力,居然叫一向张扬跋扈的沁水神使都感到忌惮了……
不过现在来说,巴图克家越强对自己越有利!
杜尘醒来后‘重伤在身,行动不便’,直到夜色降临的时候,他调息了半日,才勉强恢复了一些精神!紧跟着,杜尘主动要求对质,洗刷自己的‘不白之冤’,容克本想再看看形势,可杜尘和剑奴这两个事主都主动要求了,他也只好在当夜就把双方都请到了玲珑大厅!
令杜尘惊奇的时,安妮居然跟在容克身边!
简单的礼节过后,杜尘一脸委屈地看着剑奴和龙雀诉说着大实话,可一听到雪姬失踪了,他心里忽悠一下,脸上的表情险些豁然色变!
“……容克亲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而你是了解龙雀的异能的,难道她还会看错么?”剑奴很快就说完整个过程,冷眼盯着杜尘。
杜尘坐在病号椅上,心里挂念着雪姬,口中却委屈地说道:“容克老爷子,我在八日之前为救亚瑟身负重伤,昏迷至今,这您是亲眼看到的!而沁水湖的神使们与我素有仇怨,想必以您家的情报系统也是有所了解的……我以我神的荣誉立下斗神誓言,我弗朗西斯绝对没有做过剑奴前辈所说的事情,如果我做过了,叫我这堂堂公爵神使流落街头,沦落为鸡鸣狗盗之辈!”
好恶毒的誓言啊!把斗神誓言信奉为至高信条的斗神们心想。公爵神使沦落为靠做小偷为生,这是莫大的耻辱了!
某小偷大义凛然,一脸的悲愤!
布鲁克阴冷着脸,不悦道:“少爷,您何必立下如此‘恶毒’的誓言呢?您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这件事有几万证人!可沁水神使们说的话……有几个证人?”
龙雀勃然色变,“你们两个的意思,是我们为了在巴图克家的规矩下,能够抓到你们,所以故意编造谎言来欺骗容克亲王了?”
亚瑟淡淡说道:“谢谢你们的提醒,我们还当真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你!!!”龙雀大怒,翅膀立刻张开了!
双方一上来,火气都不小!
这时候容克笑道:“今天是来讲道理的,不是来比武的!剑奴前辈,既然弗朗西斯提出了证据,又立下如此恶毒的誓言,亚瑟王储更是说出了一种情理上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您如何辩解呢?”
剑奴一愣,是啊,这里弗朗西斯有许多证人,可是自己昨日所做的事情都发生在天空之上,只有海族隐约看到一个影子……
她心中一动,急道:“大三角海军中的一支编队,亲眼看到了杜尘神教的护教神兽帕米尔出现在天空!”
杜尘举起了手,“谁见到帕米尔了?叫他出来作证,该死的,我神的神宠明明在生命迷宫里为人类抗击魔族啊!天啊,难道你们诬陷我还不够,还要诬陷我神么!?”
剔骨当即色变,“哪一个大三角海军?叫他出来!哼,只是希望两位神使拿出几个够分量的证人,如果只是区区几个小兵,那我们也可以随意找出几个小兵,来指正你们与魔族勾结!”
小兵不够资格作证人,够资格的将军们……谁敢出来作证?弗朗西斯是他们未来的帝师啊!
今天安妮发现哥德失踪,小王子去做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给杜尘弥补这个,当日为雪姬考虑而产生的漏洞去了!
剑奴也是活了千年的人精了,虽然不算太聪明,可是长久积累下来的阅历经验告诉她,不能再在帕米尔这一点上纠缠,不然最后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想到这里,剑奴又道:“容克亲王,还有一种可能,是弗朗西斯找了个易容高手,在翡翠城冒充他!而他和另外一个易容高手去冒充海皇,帮助米琪复国——这种可能我没有直接的证据,可是有一个佐证,那就是在7号战死的塞恩斯,却在14号出现在了博格岛,而且指挥得一塌糊涂,害死了绝大多数镇海军余部!”
的确,不比发生在天空上的那些事情,海皇再现,并且指挥大军战败,这件事几十万人见证,巴图克家的情报网自然已经得悉,杜尘没办法抹去的!
容克点了点头,“正是!海皇再现的确是一桩蹊跷,而再现的海皇飞上天空后被沁水神使拦截,之后失踪……可惜没有人看清天空之上发生了什么,弗朗西斯,你怎么说”
杜尘无辜道:“我一直昏迷着,哪里知道又出现一个海皇的事情?这也只是你的推测,不能拿来定我的罪名!”
“但是绝对有这种可能,在这种可能下,你绝对能骗过翡翠城所有人……”
“证据呢?”
双方激烈地争吵了起来。容克挥了挥手,“静一静,今天是来讲道理的,不是来吵架的!”
“剑奴前辈,现在是你指责弗朗西斯布局蒙骗了我们所有人,佐证是海皇再现!弗朗西斯,你说沁水神使是碍于我的规矩,故意诬陷你们,证据是我亲眼所见的,过去几天你一直在床上昏迷……”
容克缓缓地说着,一旁的安妮却心中苦笑。
举证,辩解,争论……统统都是做戏!爷爷慢条斯理地讲道理,也是在做戏!
唉!
没兴趣听了,在爷爷心中的那个天平出现倾斜之前,他是不会做出‘公正’的裁决的……
安妮正在想着,她的姨母贝蒂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冲了进来,“父亲,大三角海军派人送来一份请柬……”
容克不悦道:“哼!没看到我正在处理事情呢么?请客送礼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
贝蒂缩了缩脖子,“可是……附件上还有一份军演计划,大三角海军,雷诺舰队,以及新近建国的米琪公国将在,在我们的家门口举行军演!”
“什么!?”容克‘啪’地拍案而起,鹰隼一般精光闪烁的眼眸死死盯住了亚瑟,“王储殿下,贵国海军与镇海军在我的家门口冲突,这件事我会找狮心王磋商!可现在你们联合另外两家,在我的家门口军演是什么意思?示威么!?”
亚瑟微微一愣,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杜尘回来后他一直在杜尘身边!
“老爷子,这件事我并不知情!贝蒂夫人,军演的发起人是谁?没有我的命令,他们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突然军演的!”
贝蒂道:“是大三角海军提出的!”
容克心中恍然,哦,原来是弗朗西斯利用徒弟哥德,再给自己的天平上施放筹码了!
可是弗朗西斯你错了,筹码不是你这么增加的!哼,我巴图克家族要是容忍有人在家门口军演,以后岂不是威信尽失!?
想到这里,容克目光阴冷地转向了杜尘,要开始帮助沁水湖了……
敏锐地感觉到老爷子目光变化,杜尘心里叫屈,谁干的!?这不是再刺激老倔驴,给老子添麻烦么?
正在这时候,外面很有礼貌地走进一个偏瘦的中年人,敲了敲门,等容克允许后方才说道:“父亲,米琪公国莉雅女王发来外交书函,请求拜见您老!如今她已经到了码头!”
女王,用了‘拜见’这个词……
容克怒火上冲的心里面忽地舒坦了一下,跟着老头子猛然一惊!
哼!自己的情绪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了!
先用军演给弗朗西斯加了筹码,也激起自己怒火!再用出访来平息了自己的怒火,自己消气了,可是弗朗西斯的筹码确确实实加上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出自那个莉雅女王的手笔?
容克脑中浮现出五年前,米琪公国还没有亡国时的一段情报:希尔梅莉雅,米琪公国小公主,七岁参政,十四岁指掌米琪北方海域大权,乃米琪女神后裔中千年罕见的天才,将来继承王位的可能性极高,建议尽早结交!
容克心中冷冷一笑,这小丫头是个劲敌!“诸位,有女王出访翡翠城,老头子我实在是不能不亲自出迎,诸位见谅,今天的事情就先告一段落吧!”
剑奴有几分不情愿,但也认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巴图克家不能在一位女王面前失了礼节——他们家可是最注重礼节的!
不过剑奴还是说道:“容克亲王,我们怀疑米琪女王与弗朗西斯是一伙儿的,要求陪你出迎,亲眼看一看!”
“哼,既然神使们不放心,那我愿意奉陪!”杜尘口中应着,心里却在想……莉雅?还女王?
难道即位的不是波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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