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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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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声骤停,玉垅烟抬头,四目相对,电石火花。他低着头仍紧紧掐着她的胳膊,她微倾身子在他的怀里,看向他的双眸如小鹿,带着羞涩惊慌,又似乎隐着数不尽的妩媚风流。

    好像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一时竟忘了放开她,她也好像过于心慌,一时也忘了叫他放开,他们就这样对视着,眼角眸光的情愫暗涌也只有彼此明了。

    这时耶律重琰轻轻咳了一声,玉垅烟才心慌地褪开手臂,她的手臂从他手中慢慢滑开,他低头的瞬间看到了那透明薄纱下一点明艳的守宫砂。他的心砰然一动,眼睛急掠过她的面颊,她眼角轻盈的淡淡一扫就旋身离开了他。

    他眼前还晃动着藕臂上那颗红豆,熏然于心,不禁扭头看了看耶律重琰,今天应该是他十一岁的生日,她守了他一年,居然身子仍如玉般完好,半年前她就引起他的注意,他却按捺不动,想再确定自己的心意,毕竟她是弟弟身边的圣女,而现在第二次见她,他的心像风卷浪潮般飘荡不已,止也止不住。

    耶律重琰的寿辰日,大家直闹到三更后。击鼓传花的时候,玉垅烟不小心把手中的手帕掉在了耶律重琛手边,耶律重琛刚接过她手中的海棠,鼓点就停了。

    他也不推拖站起来舞了一回剑,只见他身形飞舞,剑气如虹,精湛的剑法让众丫头几乎都看呆了,谁都知道他是皇上宠幸的羽林大将军,手中带领着一支经过特殊训练的羽林军,直接护卫皇上的安全。

    他收起剑式,宝剑在空中挽了一朵漂亮的剑花,让周围的丫环们都惊叹起来。他面色如旧,唇角却带着倨傲的笑意轻轻扫了玉垅烟一眼,玉垅烟接过小丫头手中的酒杯递给他,他取过来一饮而尽,豪气干云。

    耶律重琛的剑法也让耶律重琰看的兴起,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心头不禁佩服哥哥的身手,再看到周围众丫头一副痴迷的反应,心里也不禁热血翻涌。

    “兄长的剑法越发精进了,琰儿有时间一定要讨教几招。”耶律重琰端起酒杯,耶律重琛也客气几句,两人都饮干了杯中酒。鼓点重又响起来,耶律重琛放下酒杯,一倾身不着痕迹地捡起地上的白色锦帕。

    玉垅烟虽仍旧不动声色,心却扑嗵扑嗵跳个不住。她的手帕上用毛笔写着一句诗词“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妾边来。”但耶律重琛并没有打开来看,却将它缠在右手小指上,明目彰胆的也不怕人瞧见。

    而她心里有鬼,他的手指每动一下,她的心就噗嗵一声。就好像他的手指上缠着根丝线揪着她的心一样。

    偶尔他的眉梢扫到她,她的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虽然费尽心机,但她毕竟还嫩的很。而幸好大家都忙着击鼓取乐,谁都没注意到耶律重琛小手指上缠着的手帕是她的。那首诗暗含着大胆的邀请,看耶律重琛的眼神和神态,她想他一定会来。

    但玉垅烟又第二次失望了。第二天晚上,耶律重琛并没有如约而至。他的人没来他的丫头却来了,那丫头只是将一只盖着轻纱的托盘放下就走了。

    玉垅烟掀开托盘,里面分明是她的那方手帕。她心里一凉,拿起手帕端详了一会儿,深深地叹口气,刚要转身,腰身就蓦地被一个人从后面紧紧困住,强烈的男性气息冲进鼻息。

    她吓了一跳,刚想惊叫,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她的身子很快被他转过去,她才发现是他。他并不等她反应就一把将她的身子按在了墙上,灼热的唇盖上了她的。

    男人热烈的唇让她浑身颤抖,身体排斥着想立刻推开他,可是内心的意志却让她将手紧紧地握起来。

    良久,就在她以为就要气绝的时候,他放开她,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扬起来,眼睛里充满研判“勾引得逞,怎么现在却像一根木桩,是琰儿没调教好你吗。”

    他低低地笑出来,明知道她还是处女。话音落处他已经撕开了她的衣衫。他的确是调情的高手,知道用什么样的力道可以顺利让衣衫滑下却造不成一点破坏。

    “大殿下”玉垅烟只喊了一声,胸口就已经被他掐住,只感觉到他一双粗糙的大手揉捏着她的乳房,那细嫩的肌肤有一种被磨砺的痛感,他俯下了头,唇在她胸口的肌肤上游移,吸吮,啃噬,那种陌生的刺激让她惊恐和疼痛,手指的指甲都刺进掌心里。

    她知道当女人诱惑一个男人的时候就要给他一些什么,否则,什么都不会得到。而贞操是她唯一想要保留的,她不能失去贞操。如果他要进一步的话,她想她会有手段叫他停手。

    而耶律重琛好像对她的胸口情有独钟,一直流连不去。他的动作非常狂野,她的胸口根本不适应这种狂风骤雨般的玩弄,疼痛从他指尖和唇齿间清晰地传递到她的神经。

    然后,他含住了一直未碰的乳头,她身子一颤,他的吸吮很有力,她感觉到液体滑进了他的口中,丰盈若河。他的唇越嘬越紧,乳 尖好像被紧紧箍住,乳汁流失的更快,她觉得疼痛,而他却仍贪婪地吸食。

    她连呼吸都急促了,清束子每提起他脸上总溢过甜蜜和幸福,她还说男女间的欢爱是人间至欢,而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如果不是为达到目的,她又怎么会自投罗网呢。“玉姑娘。”

    门外响起织云的声音,门吱呀一声响,织云走进玉垅烟的寝室。却见玉笼烟正背身换衣服,心里纳闷怎么琉璃、如意也不伺侯着,就走上前去“玉姑娘,我来吧!”她手脚麻利地帮玉垅烟系好抹胸的系绊,又将淡绿色的纱衣帮她穿好。玉垅烟这才转过身子,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了“二殿下睡得熟不熟?”织云挑眉回道:“正是为这事来的呢,二殿下正急着叫你过去呢。”玉垅烟诧异“他怎么还没睡?”

    织云无奈地说:“前两日午歇好着呢,没多大功夫呼吸就均匀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说是睡不着,要叫你过去陪他。

    我回复说玉姑娘也够累的,该让她歇歇午晌,二殿下哪儿听我的,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想起什么来就是什么,非要嚷着让叫你去呢。”玉垅烟走进耶律重琰的寝殿,看他正在榻上歪着,见她来了,一骨碌坐起来“玉姐姐,你来了?”

    见他笑嘻嘻的样子,玉垅烟不想惯他的毛病,故意绷着脸“现在正是午歇的时候,二殿下怎么还不睡?”

    “不知怎么的就是睡不着,脑子里总想着昨日你跳舞时的样子,玉姐姐,你上来陪我躺一会儿,有你陪着我一会儿就睡着了。”耶律重琰拍拍自己身侧。

    “二殿下还是早点歇息吧!”玉垅烟说着转身就要走,她心里急,耶律重琛还在她屋内的屏风后藏着呢。耶律重琰拽住她一只袖子“就一会儿。”他居然在向她撒娇。乌黑的眼眸可怜兮兮的,让人不忍心拒绝。

    其实他满可以搬出皇子的身份,命令她留下来陪他,那样她半点都违拗不得。面对向她撒娇的耶律重琰她的心还是软了。她侧身躺在他身边,轻声哄他“快睡吧!”

    耶律重琰却不闭上眼,眼睛瞄向她的胸口,她的脸微微一红,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早知道他会得垅望蜀。她将身子侧过去背对他“下午功课还很多,要养足了精神才有精力,我就守在你身边,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话音未落,身后的少年却猛地扳过她的身子,只听“嘶。”的一声,她胸口的抹胸被他撕破了。她听到少年微微粗重的喘息,她自己也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住了。她没想到他会用蛮力,这在之前是从没有过的,他虽然淘气却极守礼道。

    但她哪里知道豢养的小豹有一天是会长大的,她只知道它可爱顽皮,却不知道它天生具有野性和侵犯力,也许有一天它就会对她露出潜藏在皮垫后的利爪。

    耶律重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突然就涌上一股冲动,手就先于脑子行动了,连他也给自己吓了一跳。

    抹胸被他撕裂了,美好的胸脯完全裸露,他蓦然张大了眼睛,连歉疚的事都忘了。那嫩白圆润的雪乳上竟然遍布着一块块瘀痕,她皮肤如此白晰娇嫩,那些瘀痕格外刺目。

    玉垅烟也看到了,她连忙用袖子将胸口遮住,脸上一阵一阵发烫。耶律重琰着急地问“玉姐姐,你胸口怎么了,是被谁打的,谁有这么大胆子”“不是。”玉垅烟有口难辩,幸好他懵懂无知,不知道男女之事,不然她纵有十张嘴也分辨不清了。

    “梳雨姐姐,快去请宫里的御医,玉姐姐她”玉垅烟轻轻捂住他的嘴,心里暖一阵,知道他心里关心她,又觉得可笑可恼,他真是单纯的可爱,即使真叫御医来她又怎能叫人看她的她的脸红了,轻声说:“二殿下,我没事。这是因为涂抹玉蕊香魂才起的,明天就能下去了。”

    耶律重琰看着她颊上的一抹桃晕问“真的?”她点点头,放开他的嘴,才发觉刚才一着急,自己的胸口已经完全裸裎。

    忙将被撕裂的抹胸压在胸口。耶律重琰这才愧疚地说:“刚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手不听使唤一样”玉垅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眼看已到未末时分,午歇的时间都过了。

    她挪动身子“我回去换件衣裳。”说完,又迟疑了,她这个样子哪还能走出去,被人看到不定往哪处想呢。她看了耶律重琰一眼,耶律重琰也意识到了,心里更觉得歉疚。

    忽然灵机一动“我有办法。”说着,他将玉垅烟推在榻上用锦被盖好,玉垅烟正要问他做什么,帘幕一挑,梳雨进来了。她又不好起来,只得顺从。

    “二殿下刚刚唤我是要请什么御医?”她也不确定,只模模糊糊听到二殿下的喊声“是玉姑娘怎么了吗?”“我还怕弄出动静把大家都惊动了呢,哪里会喊人。可能是梳雨姐姐做梦梦见我喊你了吧!”耶律重琰含着笑说。

    “难道是做梦?”梳雨摸摸脑袋嘟哝,耶律重琰偷笑了一下又马上严肃。

    梳雨抬头看到了睡在他旁边的玉垅烟,好笑又诧异“怎么玉姑娘来哄二殿下睡觉,反倒是玉姑娘睡了二殿下还醒着呢。”“是啊。”耶律重琰打哈哈,他眸光一闪“今天梳雨姐姐的抹胸真好看。”“啊?”

    梳雨低头,她今天穿了一件藕粉色抹胸,图案是自己绣的。突然脸一红,不确定的“好看吗。”

    “嗯。”耶律重琰点头“你脱下来让我看看。”“嗯?”梳雨先吃惊,尔后脸又一红,她穿了一件青衫,不似玉垅烟的纱衣透明。

    二殿下的命令她从不违拗,况且二殿下想看就让他看又怎样,反正她们丫头的身子二殿下想要都要得的。她羞怯地转过身,将里面的抹胸褪下来。原来是这种馊主意,玉垅烟有点躺不住了。

    耶律重琰向她使眼色,叫她别动。玉垅烟在心里轻轻叹一声,如果是别的男子这样做,她肯定想他有什么非分之想,让人恶心。可是耶律重琰不是。他还是孩子心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懂事呢。

    梳雨红着脸将脱下来的抹胸扔给他,将身上的青衫掩紧,捂着胸口跑了。耶律重琰才将抹胸递给玉垅烟叫她穿上。

    “以后别这样了。”她说了半句话也没继续向下说,只让他转过身去。耶律重琰竟乖乖地将身子背过去,她仍旧不放心,在被子里把衣服换好,才叫他转过身子。

    步履急促地回到自己的寝室,第一件事就是转到屏风后面查看,哪里还有耶律重琛的影子,她轻轻靠在墙上叹了口气,事情总是节外生枝,让她防不胜防,好像一进宫门走了很长的路,却发现仍在原地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