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这么喜欢抢生意，那就让她抢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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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户部尚书府上。孙凝霜看着手心里管家送来的账本，眉心深深蹙起，脸色也越看越黑，到最后实在忍不下去，她“啪”地一声将账本摔在桌上，瞪向战战兢兢立在一旁的管家：“这个月，家里的账目是怎么回事？药堂的收入
大幅下降不说，怎么淡妆阁的生意这两天也不景气？眼瞧着就是比巧会，胭脂水粉这类东西的需求只可能与日俱增！孙管家，你觉得这样的账目，能够糊弄过我？”
孙管家深知大小姐的厉害，白着一张脸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小姐明察啊！您就是借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欺瞒您哪！若是老奴有半点贪墨，天打五雷轰！”
“哼，谅你也不敢！”孙凝霜冷哼一声，“起来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管家擦去额角的冷汗，哆嗦着回话：“大小姐，这不都是因为那个青莲县主！”
“凤比翼？”孙凝霜愣了一下，继而哑然，“就凭她，能把孙家的生意挤兑成这样？”“大小姐，您难道忘了，这青莲县主就是青莲医仙啊，她自己在济世堂义诊，看病固然不收钱，买药却总要花钱的吧！那些老百姓都图方便，在济世堂看完病，顺便就抓了药去，济世堂的药虽然比咱们贵上
一点，可他们看病不收钱啊，如此药费诊费加起来，倒还比来咱们广安堂划算一些！”
孙管家苦着脸说完，又叹气道：“至于淡妆阁，更是跟她脱不了干系啊！从前京里的脂粉，就数咱们淡妆阁的好，卖的也走俏，可是那青莲县主不是盘下了温家的铺子，开了一个什么青莲药妆？”“她先是借着怀王的手，把青莲药妆的脂粉送进皇宫里去，让萧贵妃靠着这些脂粉复了宠，后来又有萧大小姐这个活招牌到处宣传，弄得上至宫里头主子娘娘，下至平民老百姓，都抢着买青莲药妆的脂粉，
以用青莲药妆为荣，您说这青莲药妆能不火吗？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啊！”
孙凝霜听到此处，面沉似水，她一拍桌子：“抢孙家的生意？还反了她了！要是不给她一点教训，只怕过两天，她就要骑到我的脖子上去了！”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孙管家连忙追问道。
孙凝霜默然片刻，眉眼凌厉：“去跟爹商量一下，咱们把济世堂盘下来，价格压的越低越好！”
她纤长的手指略过账本上广济堂惨不忍睹的利润，轻轻点了点：“她不是喜欢逞英雄？既然这么喜欢跟孙家抢店面抢生意，那就让她抢个痛快，我倒要看看，她那点银子，够撑到什么时候！”
另一边，青莲县主府。
早在今日一早，洪玉娘被人毁了清白，正在洪家寻死觅活的消息就传了出来，凤比翼接到消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洪玉娘是害人不成终害己，这可怪不到她头上。
比起这个来，现在倒还是比巧会的事情更让她上心一点。
作为青莲县主，她固然已经是贵女之中的佼佼者，但这显然还不够，在九月到来之前，她还需要更多的筹码，来让她这个豫王妃变得举足轻重，从而借此染指更多的权力……现在距离九月已经只有两个月零几天了，想要在有限的时间内达到目的，她绝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机会。“巧娘子”这个头衔，虽然可能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却能够将让她废物的名声不攻自破
，名声变了，她在世人眼中的形象也会被扭转，到那个时候，还有谁会觉得她是无足轻重的废物？
或许到那个时候，她会成为全京城贵女的眼中钉，不过那又如何呢？她的目光，可从来没有放在这些人身上过，她的目标，是大越的太医院！只是话又说回来，想要夺到“巧娘子”这个头衔也绝非易事。医术固然是她如今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但很可惜，医术并非是能拿到比巧会上展示的东西，比巧会是在皇宫的别苑长生园举行的，能够到场的都
是贵女和世家公子，她总不能扯过一个人来就看病，看上一整天吧？
琢磨了一下，凤比翼叫过栀茶来：“去买点上好的宣纸，再买一些颜料和笔墨，再要几大张的云纹纸，再买一些粗针和麻线来。”
栀茶茫然：“县主莫非是要做书？何必这么麻烦，奴婢去买几本书来不好？”
“不要铺子里卖的现成的，”凤比翼摇头，“画起来不方便。”
“县主不是要写字，是要画画？那何必要针线，装成卷轴不好么？”栀茶惊奇道。
“卷轴不成，达不到我要的效果。”凤比翼神秘地摇了摇头。
栀茶无奈，只得点头道：“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办，奴婢不在的时候，县主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出了什么事，就让大哥去办，大哥若是办不了，就让他给统领传个信儿……”她话还未落，就瞧见山道年皱着眉头从屋外窜进来，跪在凤比翼面前：“回县主，济世堂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孙尚书派人前来，硬要盘下店面，而且银子都带足了，竟是要当场拍桌子定下这笔买卖，白掌柜
实在招架不住，派人来找您求救！”
凤比翼愕然片刻，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生气，而是看向栀茶，若她没记错的话，戮千山上次临走之前，好像嘱咐过她，提防栀茶那张嘴？
感受到凤比翼不可置信的目光，栀茶吐了吐舌头，两手一摊示意不关她事，身形一动便溜出门去了……
凤比翼噎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道年，白掌柜有没有说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听说孙尚书是带着人去的，气焰嚣张得很，非要把济世堂买下来不可。”道年蹙起眉头来，“县主打算怎么处置？需不需要小的去回统领？”
“不用不用，这么点小事，不用麻烦你们统领了。”凤比翼咬着下唇，从戮千山提醒过她之后，她就知道自己跟孙家的梁子不知不觉间已经结下了，如今孙家要盘下济世堂，是打算先下手为强了。
她既然要义诊，总要有一个坐诊的地方，虽说京里的药堂绝不止济世堂一家，但若因为如此，便对济世堂的求救置之不理的话，那以后还有什么药堂敢收留她？
但即使她这次向对温家一样出钱替济世堂解围，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孙家能买济世堂，难道就不会去打青莲药妆的主意？如果她每次都要自己出钱的话，这样的英雄，她又能逞几次？
思及此处，凤比翼叹了口气，县官不如现管，如果拼财力的话，即使她是个三品县主，也不可能是掌管户部的孙家的对手啊！她犹豫片刻，把心一横：“道年，备轿，我要去济世堂一趟！”
第二天，户部尚书府上。孙凝霜看着手心里管家送来的账本，眉心深深蹙起，脸色也越看越黑，到最后实在忍不下去，她“啪”地一声将账本摔在桌上，瞪向战战兢兢立在一旁的管家：“这个月，家里的账目是怎么回事？药堂的收入
大幅下降不说，怎么淡妆阁的生意这两天也不景气？眼瞧着就是比巧会，胭脂水粉这类东西的需求只可能与日俱增！孙管家，你觉得这样的账目，能够糊弄过我？”
孙管家深知大小姐的厉害，白着一张脸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小姐明察啊！您就是借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欺瞒您哪！若是老奴有半点贪墨，天打五雷轰！”
“哼，谅你也不敢！”孙凝霜冷哼一声，“起来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管家擦去额角的冷汗，哆嗦着回话：“大小姐，这不都是因为那个青莲县主！”
“凤比翼？”孙凝霜愣了一下，继而哑然，“就凭她，能把孙家的生意挤兑成这样？”“大小姐，您难道忘了，这青莲县主就是青莲医仙啊，她自己在济世堂义诊，看病固然不收钱，买药却总要花钱的吧！那些老百姓都图方便，在济世堂看完病，顺便就抓了药去，济世堂的药虽然比咱们贵上
一点，可他们看病不收钱啊，如此药费诊费加起来，倒还比来咱们广安堂划算一些！”
孙管家苦着脸说完，又叹气道：“至于淡妆阁，更是跟她脱不了干系啊！从前京里的脂粉，就数咱们淡妆阁的好，卖的也走俏，可是那青莲县主不是盘下了温家的铺子，开了一个什么青莲药妆？”“她先是借着怀王的手，把青莲药妆的脂粉送进皇宫里去，让萧贵妃靠着这些脂粉复了宠，后来又有萧大小姐这个活招牌到处宣传，弄得上至宫里头主子娘娘，下至平民老百姓，都抢着买青莲药妆的脂粉，
以用青莲药妆为荣，您说这青莲药妆能不火吗？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啊！”
孙凝霜听到此处，面沉似水，她一拍桌子：“抢孙家的生意？还反了她了！要是不给她一点教训，只怕过两天，她就要骑到我的脖子上去了！”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孙管家连忙追问道。
孙凝霜默然片刻，眉眼凌厉：“去跟爹商量一下，咱们把济世堂盘下来，价格压的越低越好！”
她纤长的手指略过账本上广济堂惨不忍睹的利润，轻轻点了点：“她不是喜欢逞英雄？既然这么喜欢跟孙家抢店面抢生意，那就让她抢个痛快，我倒要看看，她那点银子，够撑到什么时候！”
另一边，青莲县主府。
早在今日一早，洪玉娘被人毁了清白，正在洪家寻死觅活的消息就传了出来，凤比翼接到消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洪玉娘是害人不成终害己，这可怪不到她头上。
比起这个来，现在倒还是比巧会的事情更让她上心一点。
作为青莲县主，她固然已经是贵女之中的佼佼者，但这显然还不够，在九月到来之前，她还需要更多的筹码，来让她这个豫王妃变得举足轻重，从而借此染指更多的权力……现在距离九月已经只有两个月零几天了，想要在有限的时间内达到目的，她绝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机会。“巧娘子”这个头衔，虽然可能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却能够将让她废物的名声不攻自破
，名声变了，她在世人眼中的形象也会被扭转，到那个时候，还有谁会觉得她是无足轻重的废物？
或许到那个时候，她会成为全京城贵女的眼中钉，不过那又如何呢？她的目光，可从来没有放在这些人身上过，她的目标，是大越的太医院！只是话又说回来，想要夺到“巧娘子”这个头衔也绝非易事。医术固然是她如今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但很可惜，医术并非是能拿到比巧会上展示的东西，比巧会是在皇宫的别苑长生园举行的，能够到场的都
是贵女和世家公子，她总不能扯过一个人来就看病，看上一整天吧？
琢磨了一下，凤比翼叫过栀茶来：“去买点上好的宣纸，再买一些颜料和笔墨，再要几大张的云纹纸，再买一些粗针和麻线来。”
栀茶茫然：“县主莫非是要做书？何必这么麻烦，奴婢去买几本书来不好？”
“不要铺子里卖的现成的，”凤比翼摇头，“画起来不方便。”
“县主不是要写字，是要画画？那何必要针线，装成卷轴不好么？”栀茶惊奇道。
“卷轴不成，达不到我要的效果。”凤比翼神秘地摇了摇头。
栀茶无奈，只得点头道：“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办，奴婢不在的时候，县主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出了什么事，就让大哥去办，大哥若是办不了，就让他给统领传个信儿……”她话还未落，就瞧见山道年皱着眉头从屋外窜进来，跪在凤比翼面前：“回县主，济世堂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孙尚书派人前来，硬要盘下店面，而且银子都带足了，竟是要当场拍桌子定下这笔买卖，白掌柜
实在招架不住，派人来找您求救！”
凤比翼愕然片刻，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生气，而是看向栀茶，若她没记错的话，戮千山上次临走之前，好像嘱咐过她，提防栀茶那张嘴？
感受到凤比翼不可置信的目光，栀茶吐了吐舌头，两手一摊示意不关她事，身形一动便溜出门去了……
凤比翼噎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道年，白掌柜有没有说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听说孙尚书是带着人去的，气焰嚣张得很，非要把济世堂买下来不可。”道年蹙起眉头来，“县主打算怎么处置？需不需要小的去回统领？”
“不用不用，这么点小事，不用麻烦你们统领了。”凤比翼咬着下唇，从戮千山提醒过她之后，她就知道自己跟孙家的梁子不知不觉间已经结下了，如今孙家要盘下济世堂，是打算先下手为强了。
她既然要义诊，总要有一个坐诊的地方，虽说京里的药堂绝不止济世堂一家，但若因为如此，便对济世堂的求救置之不理的话，那以后还有什么药堂敢收留她？
但即使她这次向对温家一样出钱替济世堂解围，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孙家能买济世堂，难道就不会去打青莲药妆的主意？如果她每次都要自己出钱的话，这样的英雄，她又能逞几次？
思及此处，凤比翼叹了口气，县官不如现管，如果拼财力的话，即使她是个三品县主，也不可能是掌管户部的孙家的对手啊！她犹豫片刻，把心一横：“道年，备轿，我要去济世堂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