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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二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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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小轻轻地挥了挥手,瞟了我一眼,笑着往公司外走,一点儿也不拖沓。

    陈芷铃望了眼马小小,随后撩起一丝秀发往耳朵后放,微微低了一下头,冲我浅笑了一下。

    我耸了一下肩膀,笑说:“陈部长,走吧。”

    “嗯。”

    陈芷铃整个人染上了一丝羞怯的气质,但却和我靠得很近,甚至于我都能闻到一丝香水味。要不是我提前从马小小口里得知,她是为了钓我这大鱼,我还真被这女人的羞怯骗到了。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技大师,马小小果然没在开玩笑。

    刚出到公司门口,我就看到不远处,阿龙正靠着车子抬眼望了我一下。

    我皱了皱眉,可阿龙那样子,分明是在等我。马小小走路回家不成?这么贴心的吗?

    走到阿龙身边。阿龙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冲我和陈芷铃客气地点了点头说:“王部长,现在就去吗?”

    我讪笑道:“额······嗯。”

    阿龙打开车门,等到我和陈芷铃都上车坐好后,才关上了车门回到驾驶位。车子的引擎轰隆响起,开了起来。

    陈芷铃微微侧脸看了我一眼,笑说:“王阳,噢,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我摆着手开玩笑说:“这都约会去了,还叫王部长像话吗?”

    陈芷铃低头浅笑说:“你平时也这么贫吗?”

    我皱着眉头假装思索道:“唔······我想想······应该没有吧,得看人。”

    陈芷铃咯咯地笑了起来:“好吧,那我这算幸运还是不幸运啊?”

    我耸了耸肩膀说:“那得看你自己了。对了,那我也不能吃亏是吧?我就喊你陈芷铃咯,算了,别扭,我直接叫你芷铃吧。”

    “啊?”陈芷铃抬眼略微惊讶地说,“这么亲热呀?”

    我笑说:“陈部长,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大清亡啦。司机我都喊他阿龙了,昨天刚应聘的家伙我都喊昵称了。”

    “哈哈,”陈芷铃眯着眼笑道,“那我还是吃亏呀,你就两个字,我怎么叫都是王阳哎。”

    我摊了摊手说:“那可没辙,那我就近改个名字,叫王阿阳吧,你就喊我阿阳。行吧?”

    “阿阳,好吧。”陈芷铃带着笑意努了努嘴。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不管怎么看陈芷铃的笑容,我都感觉很假。按说陈芷铃演技是绝对没问题的,从理性角度来看。可我的脑子,就是抑制不住地往假的方面想,都特么影响我的眼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女人骗出阴影了。

    车子停下,阿龙竟然也跟着我们一同下车。

    我愣了一下,阿龙走在前头说:“王部长,您让我订的包厢已经订好了,请跟我来。”

    我咽了一下口水,马小小这家伙,还这么细心呢。

    一路上到三楼,推开门进了一个小包厢。

    虽然我来了几回,可还真没想到,全聚德竟然还有这么小的包厢,大概也就是十几平方的样子。一张小桌子,其他位置都是些小摆设,还挺古色古香的,角落的小木柜上还燃烧着一点儿熏香。

    阿龙微微欠身说:“菜已经差不多了,另外您和陈部长再看看,另点的就再叫。您看这样可以吗?”

    我满脸平静地甩了一下手,淡淡道:“嗯,很好,你下去吧。”

    “好的,之后提前十分钟联系我就好,立刻到。”

    阿龙说完带上了门。

    陈芷铃看着门口,转头冲我笑说:“你这司机还挺全能的啊。”

    我摆着手笑说:“哪里啊,多给点事情他做,也算锻炼嘛。总不能做一辈子司机不是?”

    “唔······你倒是很爱手下呀。”

    “嗐,你这可就拍我马屁了啊。”

    陈芷铃别了别脸,努着嘴说:“鬼咧,整天见客户,还拍不够呀?”

    “哈哈哈,看来陈部长的怨气很大嘛。”

    “还部长呢,这都下班了,阿阳!”陈芷铃有点儿不满道。

    “我这逗你呢。”

    “哎,”陈芷铃靠近了我一点儿,眯着眼小声说,“你怎么知道我换了发型呀?我可就剪了一点儿刘海和修短了点。”

    我心头一颤,玛丽隔壁的,那可是马小小看出来的。

    我挑了一下眉,讪笑道:“你猜。”

    “哼,我才不猜呢。”陈芷铃蹙了一下眉,努嘴道,“真的很神奇哎,我的秘书是个女生,和我很亲近,她都没看出来呀。更何况你们男人,就是换了个头你们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我咧嘴笑道:“有那么夸张吗?怎么今天芷铃同学对男人也有那么大的怨气啊。”

    “才没有咧。你告诉我嘛,太奇怪啦。”

    陈芷铃微微抬头,满眼期待地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我。

    说实话,我真的能猜到一点儿,陈芷铃逼问我这个,是想听到什么,也许是试探也不一定。

    我坏笑说:“真要说?”

    “哎呀,说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好,那我把实话告诉你。其实啊······”我冲陈芷铃神秘一笑,“我在你办公室安了个摄像头,每天都在偷窥你呢!”

    陈芷铃白了我一眼,伸手拍了我一下,抱怨道:“你变态哦。”

    我抖着肩膀笑道:“开玩笑,只是对你印象很深而已,虽然只见了几面,”我点了着脑袋,“可都记在这里了。”

    陈芷铃羞怯一笑,停顿了几秒才开口道:“你嘴巴也太甜了吧,估计骗了不少女生了!”

    “怎么······”

    咚!咚!咚!

    我回头喊道:“进来。”

    三个服务员应声进来,都手持一个大托盘,把食物一一放下。

    片皮鸭二吃、北京烤鸭、蟹粉扒豆腐、木桶群鲜煲等招牌菜自然少不了。

    服务员陆续出去,小包厢里再次剩下我俩。

    我笑说:“还要点什么吗?”

    陈芷铃微微摇头说:“不用啦。”

    “那趁热吃吧,饿了没?”我笑道。

    陈芷铃微微点头,夹了一块皮片鸭,小木片的大小,陈芷铃还分了两口半才缓缓吃下。我自然不装什么矜持,直接也夹起一块皮片鸭送进嘴里。

    嗯······好吃得想哭。口感和味道都极佳,特别是那种多年前的熟悉感。

    想起我活这么多年,也就来了没几回全聚德。上一次我记得还是我爸买了票足彩,中了几千块,正巧也是我妈的生日。一兴奋拉着一家人跑到全聚德来吃饭,我还记得,我妈抱怨我爸乱花钱来着。

    唉······这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想起来还是满心窝子的暖意,可现在我妈还在医院呢。

    我叹了口气停住筷子。

    陈芷铃有点疑惑地看着我说:“阿阳,怎么啦?”

    我愣了一下,摇着手笑说:“没什么,突然有点伤感,我都忘记上回和女生单独出来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陈芷铃咯咯笑了起来:“你别老逗我好吧,吃东西呢。对了,正好再提起来,刚才问你呢,你嘴巴这么甜,骗了不少姑娘吧?还和我说没单独和女生吃饭,大骗子。”

    “我比谁都老实,骗你做什么?我女朋友都没交过呢。”

    我假装出开玩笑的样子,可我心里却是真特么的苦涩啊。除去唐小可,我还真没谈过恋爱。说实话,我和唐小可那压根不能算是恋爱,只能算是傻子遇上心机婊吧。

    陈芷铃抿了抿嘴,浅笑道:“得了吧,你还不如说你未成年呢。”

    我愣了一下,讪笑说:“爱信不信。”

    玛丽隔壁的,我在法律上还真不算成年,十八周岁生日没过呢!

    我抓起两瓶饮料问道:“喝橙汁还是可乐?”

    “唔······橙汁吧。”

    我倒了两杯橙汁,举起杯子笑道:“干杯。”

    乒!

    我咕咚咕咚喝下一口橙汁,轻呼了口气,舀了点儿蟹粉扒豆腐放到陈芷铃的碗里,笑说:“多吃点豆腐,对皮肤好。”

    “吃豆腐,”陈芷铃对我坏笑了一下,伸手抓起小勺子也给我舀了一点儿蟹粉扒豆腐说,“来,你也吃点儿豆腐。”

    我别了别脸笑道:“哎,你这可是别有所指啊。”

    “哪有,你自己满脑子坏想法,”陈芷铃努着嘴说,“我是在生气呢,我皮肤不好吗?哪里还要补呀。”

    “得,算我嘴拙,我自罚半杯。”

    我笑着举起被子,微微仰头把橙汁喝干。

    陈芷铃斜睨着我,不满道:“哦,哪有自罚橙汁的呀。”

    我耸了耸肩膀说:“那我罚杯可乐?”

    陈芷铃沉默了一下,小声地询问道:“哎,要不喝点儿酒?”

    我看着陈芷铃那期盼的小眼神,笑说:“你就不怕孤男寡女的,发生点儿什么?”

    陈芷铃挺直了腰板,微微扬起下巴说:“我可不怕,我又不吃亏。”

    我竖起大拇指笑道:“厉害,厉害,巾帼不让须眉。那点瓶二锅头吧?这里的二锅头好喝。”

    陈芷铃眯着眼笑说:“好!”

    我直接按着传呼铃,点了瓶二锅头。不到两分钟,二锅头混着两个小杯送了进来。

    陈芷铃满了俩小杯,递给一杯,扬起嘴角笑说:“干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