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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判官 091章 夕阳落辉,鞭炮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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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滏河市滏河中路天虹宾馆四楼。

    许正阳那双时常眯缝着的双眼瞪大了,盯着玉石定案薄上的画面,脑海中意念流转,神通之力陡然间爆发着,搜寻着召唤着慈县境内所有的鬼魂,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把那些躲藏在阴暗之地的鬼魂搜出来,哪怕是让它们见光死,也必须得试一试。

    因为,陈朝江在为了他而搏命!

    如果说先前未动手的那一刻,陈朝江曾蹲在水泥板下,考虑着突袭碍手后的撤退路线,还让许正阳心里稍稍有些放心的话,那么当陈朝江挺直了身躯,迎着沈浩兵大步疾行,抛开了掩盖着砍刀的黑色外套的时候,许正阳就知道,陈朝江不会跑的,他只会选择要么战死,要么就是杀出一条无后顾之忧的血路。

    陈朝江是什么性子的人许正阳再了解不过了,他就像是一头嗜血且孤傲的独狼,是一个暴怒之后变态到连自己的身体和性命都不会顾惜的人。如果非得用一个恰当的比喻来形容他的话,那么,我们说陈朝江一旦出手,他就是个疯魔。

    正如同此时慈县新北环路东段十里铺村外,面色苍白眼神阴冷到极点的陈朝江,一言不发的紧攥着砍刀,紧紧的追击沈浩兵。

    沈浩兵惊恐万分的撒开腿向东急奔,陈朝江在后阴冷诡异的沉默着追击。

    而在陈朝江的身后十几米远,侯德强领着七八个人攥着酒瓶子棍子椅子追赶着。呼喝怒骂的声音不断的从后面那七八个人中间传出来,前面的两个一跑一追的却是都不说话,沈浩兵是不敢叫骂生怕泄了一股气提不上来就被追上,而陈朝江是根本就不会蹦出一个字儿来。

    不论是在赛跑抑或是在逃跑,总之你跑的时候,不要往后看,而是往前看……

    当你赛跑时往前看,前面没人了你就是第一了;逃跑时更是要往前看,因为你如果关注后面的话,你就容易在匆忙中不稳打趔趄甚至摔倒。

    沈浩兵往后看了。

    然后一块小石头绊了他一下,身子一个趔趄,在慌乱中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说起来话长,事实上从陈朝江开始追沈浩兵到他摔到在地,总计也不超过分分钟的时间。

    刀光闪烁,寒芒立现!

    陈朝江任凭慌乱摔到在地的沈浩兵胡乱的踢蹬在他的身上,右手挥起砍刀,急速的砍向沈浩兵,无所谓砍在哪里,只为了砍,而砍。他也从没有想过去砍沈浩兵身体的某全部位,对于陈朝江来说,只要砍到对方就行了。

    刷刷刷……

    凄厉的惨呼声中,沈浩兵双臂抱头护着头部和脖子,蜷缩在潮湿的路边上,内心中已经绝望。他从第一眼看到陈朝江那张冰寒冷漠到极点的眼神时,内心里就有了寒意,而当陈朝江露出了寒光闪闪的砍刀,沈浩兵就极度的恐惧了,因为他能感觉到,这样的人根本不会顾及什么害怕什么,会直接下死手,要了他的命!

    其实沈浩兵多虑了,陈朝江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他的命,也根本没想过会不会一个不小心要了他的命。

    对陈朝江来说,这些问题没必要考虑。

    假如沈浩兵知道陈朝江是这样奇怪的一个人有着如此让人恐怖的想法,会不会吓得直接死过去?

    速度很快,整整十一刀!

    刀刀入骨见血,头部胳膊上后背上,大腿上”血光随着刀芒的闪动崩现!飞溅!

    惨呼声中,陈朝江根本没有理会沈浩兵是死是活,猛然转身,回头,冰寒冷漠的细长双眸直视从后面追赶二来的七八拎着乱七八糟家伙的人,他们各个气势汹汹面向狰狞,都在不断的狂喝怒骂着。

    然后,陈朝江右手攥着刀柄。右臂斜斜的向后垂下,身子微微前倾,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迎着那些人冲了上去。

    挥刀!通红的夕阳下,落日的余辉在这一霎那将光芒尽数泼洒在了那柄普普通通的砍刀上,泛起带着冰冷寒意的红色光辉,谣言醒目摄人心魄!

    陈朝江如孤狼,爆发出了罕有的长啸声,毫无惧意,一往无前,悍勇无匹,狂飙突进!

    刀芒闪烁中,惊恐的叫骂声和惨痛的呼声并存,振荡在空旷的崭新的泛着潮湿的环城路上。

    群殴吗?

    不,陈朝江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插入了一堆彪悍的男人中间,迅即的带起无数泼洒而出的鲜血。陈朝江切开了这块自己里面撞上去的人墙,冲了过去。

    怒骂和惨呼声在他的身后响起。

    陈朝江冲过去后,似乎刹不住车般的持续奔跑出好几米远的距离。

    而身后那些人自然会认为陈朝江这是在杀开了一条血路要逃跑了!人之常情,换做任何人,哪怕是再勇悍的人,敢手里面冲上去杀过去,已经是绝对让人钦佩的胆识和勇猛了。所以他们叫骂声怒吼着要去追赶。

    然而当他们刚刚回过神儿来要去追赶陈朝江的时候,却霍然发现,陈朝江自己止住了步子,然后转身,苍白的脸颊上沾了几滴殷红的鲜血,细长的双眸中爆射出摄人心魄的冰寒光芒,不带一丝的烟火气息,就是那种冷冰冰到让人心寒的神色。

    然后,陈朝江身体前倾,右臂斜斜下垂,紧攥着刀柄,步伐迈开,急速的迎着那几个人再次杀了过去!

    惊惧的叫骂声和惨痛的呼声中,陈朝江再次如一把锋利的尖刀,从人墙间如利刃切豆腐般插了过去。刀芒闪烁中,又是带起了无数泼洒的鲜血,在落日的余辉下,殷红点点,飞溅与空中。陈朝江依然控制不住急速的冲击般,冲过去七八米远的距离!

    而此时沈浩兵的那帮朋友们,除了愤怒和疼蒋之外,内心里一股事浸入骨髓般的寒意油然而生。

    这个面色苍白眼神冰冷的年轻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他们都怔在了当场,似乎身上的伤痛都忘了。

    他们在怀疑,这是个人吗?这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容不得他们去考虑清楚内心的疑问,那个瘦削的年轻人已经止住身形,转身,苍白的脸上多了些殷红的血迹,洁白的衬衣上也是血迹斑斑,然后右臂斜斜下垂,紧攥着刀柄,刀刃上带着血珠,在落日的余辉下,泛着冰寒的红芒。他身体前倾,大跨步,又”冲了过来!

    疯子,绝对是个疯子!

    是的,陈朝江此时就是一只饥饿嗜血的孤狼,不,他疯魔了!

    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好勇斗狠的混混们,终于被血腥和恐惧激发了彪悍的本性,再不惊讶

    再来不及去恐惧害怕,忍着身卜的疼痛。发狂的怒吼右凹工了如刀般犀利的陈朝江。

    双全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陈朝江还是在对方悍勇的攻击下,摔倒在地,却并没有被围殴而无法翻身,右手中砍刀挥砍,整个人在到地的瞬间连续翻滚,砍伤两个人的腿部后弹身而起。砍刀斜竖在身前,刀刃硬生生撞在了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衣的光头男子身上,下拉!衣服被割裂,血肉翻开,鲜血淋漓而出。惨叫声随之而起。

    侯德强面色狰狞,忍着后背上被划破了两刀的剧痛,站在混战的人群外围,手里攥着婴儿手臂粗细的钢管,瞅准陈朝江的后弃暴露的空档,举起钢管就要重重的砸过去!但是就在钢管刚刚举起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声暴怒的呵斥:“住手!”

    就是这一声呵斥,让侯德强猛然间愣了下。

    陈朝江挥刀驱开二人,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毫无一丝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犹豫的挥起砍刀劈砍在了侯德强的脑门上。

    百里之外的泽河中路天虹宾馆四楼房间内,许正阳满头大汗,脸色通红,圆睁的双眼中充斥着担忧。庆幸,恼怒等等”鬼魂召唤不到,他焦急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耗费着心神强行用意念干扰对方!虽然,这实在是极其耗费神力,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哪怕是耗尽神通,哪怕是力竭身死,也在所不惜!

    只是,却不能持续下去了,陈朝江能挺过去吗?

    许正阳眼眶中泛起了泪光:朝江啊,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勇?已然砍翻了沈浩兵,又何必要如此不惜一切的拼命?

    夕阳似乎劳累一日之后,再没有了余力洒下哪怕是点点的余辉,就那备红红的没有一丝耀眼的悬在半空中,缓缓的坠落着。

    慈县县城新北环路东段十里铺村外,路边上站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十名村民。

    他们都在膛目结舌的看着公路上那正在发生的斗殴事件。让他们吃惊不已简直难以置信的是,公路上,一个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裤子,身材瘦削浑身血迹斑斑的年轻人。挥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砍刀,追赶着七八个踉踉跄跄逃窜的混混。他没有爆发出什么所谓气势如虹、气吞万里如虎的强大气息,就那么冰寒冷漠,不带一丝烟火气的追砍着那些混混们,,

    村民们几乎同时在心里想彻了一点:原来,所谓的慈州十虎,以及在村里有名的恶霸侯德强他们,也会害怕,也会怂!竟然被一个看上去比他们要小上八九岁的的年轻人,独身一人追着他们如同丧家犬般的逃窜。

    原来,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怕死,他们也不是平日里人们畏惧的那般凶悍。

    只是没有人爆出点儿火气与他们拼命而已。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忽而想到了什么,满脸兴奋的催促了身边的儿子几句。然后儿子忙不迭点头,向村里跑去。

    继而,旁边的村民听到了他说的话,也赶紧招呼家里往村里跑去。

    接二连三,很快有七八个人向村里跑去。

    侯德强一伙人终于从震惊中想到了什么,赶紧四散开奔逃”

    也许是犹豫着不知道该先去追赶谁,也可能是陈朝江累了,或者是根本不想再打下去了。

    没有一丝表情的陈朝江终于停下了追赶的步伐,微微低着头,右手将那把已经稍稍卷了刃的砍刀扔在了路边的泥洼中,伸手抹了抹白色衬衣上的血点,又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那块破了皮渗了血的伤处。

    然后,陈朝江摸出烟来,点上一颗,深深的吸了两口。

    微微抬头,细长冰寒的双眸望向西边那一轮即将落入地平线以下的红日,继而迈开步伐,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向西而去。

    不急不缓,若闲庭信步,似乎刚才根本没有爆发什么疯狂血腥的斗殴。

    没有人能看的出来,这个面色苍白浑身血迹斑斑的年轻人,也受了伤:头部被砸出了两个包;肩膀上被砸的到现在还很生疼;额头上被擦破了两层皮的地方还渗着血丝;左手小指被生生专下了一小块肉;背上、腿上、胳膊上,都泛着疼痛。

    只是陈朝江根本不在乎这些疼痛。对于一个一旦暴怒出手后,连自己的性命和身体都毫不顾惜的人来讲,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驾着摩托车从家中驶出,追上了陈朝江,刹车。

    陈朝江神情冷漠的看向对方。

    “兄弟,上车!要去哪儿哥送你!”

    陈朝江没有动,只是用细长的冰冷的双眸注视着对方。

    “一会儿警察该来了,你这走着还不得让人抓啊?”年轻人让陈朝江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悸,讪笑着提醒道。

    陈朝江神情虽然冷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却也没有犹豫,就好像这事儿再正常不过,他侧身跨上了摩托车。

    摩托车飞驰向西而去。

    后面,十里铺村外的新北环路边上,噼里啪啦的响彻起了震天的鞭炮声。数十挂鞭炮几乎同时点燃,烟雾蒸腾而起,红色的碎屑飞溅,亲眼目睹了之前那一幕情景的村民们满面喜色,大感痛快,老天开眼!

    “德强饭店”的门口,村支书和村长,以及村支书的家人,还有几个浑身是伤的混混,都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村民们点燃了鞭炮兴高采烈的样子。

    村里面得知消息的一些村民们也都陆陆续续的急匆匆赶来,想要看一看那个一卢串匕翻了慈州十虎和村支书儿子的人长什么模样?有没有獠集利齿,是不是身高八尺豹头环眼?

    突然,最先吩咐让儿子去买鞭炮的中年男子扭头看向“德强饭店”门口站立的那几个,人,然后回身到院门口拎起一把破旧的铁锹,大吼一声:“娘的,砸了他***饭店!”

    一马当先,这位夫叔毫无惧意,挥着锹冲了过去。

    继而,人群中爆发出无数吼声,好男儿们拿锹的拿锹,拾砖的拾砖,拎棍的拎棍,一窝蜂的冲想了“德荐饭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