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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朵微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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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突然看不清自己的脸。

    混淆着,留在唇角的泪与微笑,荡涤着曾经的残垣。曾经,很远。

    “你是我的。”无法拒绝一种怀念。旧时的言辞,总是很美很美。因为它叫做过去。

    “非,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么?”

    “非,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不会在某一个时间偶尔想起我呢?”

    如果有一天,原来我们已经等不来那一天。故事,戛然而止。

    古旧的情节。相遇。分离。遵循固有的定律。

    爱情,有过。天长地久,却做不成我们的传说。

    每一次,每一次热切的目光,以为可以迎合与成全一段美丽。相隔。烟波渺渺。是女娲素手也难以补就的天裂。

    瞬间知觉,原来,我们一直错过着。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到得太晚。

    现在,外面的星光有些淡远。不过还在。我在这样的寂静里打着文字,试图记下曾经我们有过的片刻的温暖。可是,指尖冰冷。

    是谁离开了谁?是谁背弃了谁?微笑。至少知道,不曾两两相忘。

    在听歌,辛晓琪两两相忘。老的歌,却不是你熟悉的歌。想来一个朋友说的很对:我们应该学会放弃以前固执喜欢的歌。放弃一些回忆。

    我的头发已经长了起来。披肩了,可以扎起所谓的马尾辫了。站在穿衣镜前静静梳理。梳理出你曾经的言语:你长发的样子一定可以比现在精神,为什么不留呢?

    那一件纯白的男式毛衣已经现了雏型,你的尺寸。而我们共同的冬天已经走远。至今仍清楚记得母亲最初的数落:你呀,怎么笨成了这样,竟然连织针都不会用。以后可怎么办呢?

    床头的电话开始沉默,静静的回忆着曾经的喧嚣。你每天的声音成了一种习惯。却并非所有的习惯都有延续的可能。

    渐近岑寂。满室清冷。

    微笑。攒成一抹春意。花要开了。我们却离散着。没有原因。只是一种必然吧。也许。也许。

    两个人可以站成一种风景。最初美丽,却终会厌倦。我们都是一样不肯安份的人。

    如果连言语都已经变得多余,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继续?

    幡然悔悟。

    拈朵微笑的花。夹在曾经的书页里。倾听依然。在歌声里藏起原来敏感的神经。

    就这样彼此凝视着。看时间消散。

    亲爱的。天亮了。我们可以互相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