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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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说,我没有理想。我真的没有理想。一定要有吗?白羊说一个人30以前不愤怒和30以后还愤怒,都是一样的结局:完了。我从来不愤怒,如此看来,从一开始我就完了。2005。1。10的深夜,我还是没有理想。理想太累,不要罢了。

    我越来越老,说这有点过,其实我不老,只不过时间让我过早地苍桑。有一种感觉让我一直都很纳闷,我觉得我越来老,却又越来越帅,真的。这种感觉真tmd好极了,这证明我是虚荣的,不同的是现在我竟然如此坦然地承认,我渐渐地认识了我自己,对于成长来说,这是一种进步吧?!

    过年是一道坎,年前年后的色彩是绚丽的,身边的一切都可借着这个年恣意一番。烟,我戒了,其实本来不抽,曾经是为了烟在眼前飘渺的感觉,奇妙极了,孤室轻烟直,有时确信孤独如烟。因为要过年了,所以公司召集中层跑到大老远的从化务虚了一番,所谓务虚就是大家济济虚无飘渺、天马行空一番,这似乎是公司高层体现一种人性的关切,但事实大家都很累,这个世界常常都是事与愿违,像这样务虚会。从化那有个温泉,很大,传说有二十八个池,二十八种风格,昨夜得以一泡,烫得一身如烧猪,还是那温软的大温泉游泳池有些意思,寒彻之夜,在温水里自由,是一种幸福。

    春节将如期而来,少不了酒肉穿肠,其实我已经索然无味于那在酒肉中放纵的年夜聚餐,但我想我逃不掉,因为部门的同事们都需要出口,大家都憋闷了300多天了,总要找一个缺口,有些情绪积蓄是很可怕。老罗是个出了名的精人,去年我第一次调到这个部门的时候,近30年第一次喝得站不住脚,而老罗,这个位置比我高的竟然在那时躲进厕所去了。这种本领我看我这辈子是学不来了,下辈子不做人的时候再尝试吧,除了拉撤我是不会进那地方的。但一切都有代价的,而这样的代价就是检验后医生喊戒。我不相信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始终觉得这是一种彻底的借口,江湖里,身还是自己的,就看你有没有把握自己的勇气。今年我想试一试。

    末与始的交点是非常态的一个点。在这个点,也许我也想思考些什么,也想说些什么。还不到总结生命的时候,这个时候我又想到了理想,理想是个什么东西?是虚无?是自欺?是方向?是乌托邦?都是,又都不是,真他妈玄。也许理想是一瓶喝不完酒,得意的时候就喝上一口,让人感觉到幸福总是没有尽头;也许是一剂中药,失意的时候灌上一碗,让人幻想伤痛总会好的,希望总是有的。

    我总告诉自己要真实真诚地活着,而我忽视了一点,当这种念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涌起的时候,其实活得就假了,而我终于发现30年我都活在这个自己用“真”编成的虚假里,我一直近乎憎恨矫情,现在看来这本身就是一种矫情。如果你问我后悔不,我想我会矫情地说,一点也不,虽然矫情地答,但这是真的,因为生命其实也是认知自己的一个过程,无所谓后悔。

    没有理想,总要有点追求吧。追什么?反正不是女人吧,追女人太累,划不来。那天,走进书店,无意看到一本土头土脸的书望七了,是关于傅聪的,从傅雷家书里知道傅聪,一直对这一对父子情着真挚的敬意,翻了翻就捡走了。傅聪是一个弹钢琴的,我想我这么说傅聪一定不会反对,不过他不但弹钢琴,他是有个借钢琴传播音乐的痴者,他是一个真男人,我这么想的,他有境界,有境界的人不多,尤其在现世,这是事实,至少我这么认为。

    于是,我觉得,我要追求点美,什么是美?我还不知道,等我知道我一定告诉大家。还有,我还觉得应该追求些乐,什么是乐?肯定不是快感,具体是什么?我同样也在寻找,要不怎么叫追呢,是不?

    夜色如浸,寒意如空,窗外依然是万家灯火,这是一个浮躁的城市,褪去浮躁的我,想和衣成眠。

    再见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