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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人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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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到深处人孤独”我记不起这句话是谁说的,但我喜欢这句话,因为这说出了人本真的东西。

    我在人世间稀里糊涂的过了几十年,每天除了认真工作、陪老婆孩子、有空就回家看看父母外,从没认真想过情为何物。只是年青时,有过短暂的初恋,我的初恋就像昙花一样,转瞬间就没有了踪影。我连对方是什么样的性格,为何爱我都还没搞清楚,初恋就结束了。其它方面,比如吻一吻呀,嘿,你想也别去想,还没到那层次呢。所以,在日后的时间里,除了有些怀念外,对情感的认知,我的确是孤陋寡闻。

    我体验较多的,只是亲情,一种与男女之情不同的爱。在这种感情中,表现得较为充分的是义务。父母对儿女的义务,儿女对父母的义务,弟兄姐妹之间的血缘关系,在情感里表现的也是一种义务。总之,在这样的情感中你体会到的是几分安详、平和,得失在此之间就显得不重要了。当然,也有人反叛这种亲情,也利用这种亲情来为己谋利。我不想说这里面的是与非,明眼人一看便知。

    随着岁月的推移,人少了许多激情,也少了许多怨恨。不是说这人就活得自在潇洒,实在是人生的许多无奈让人不再去想入非非。每当我提笔时,心是静的,也许也是我对人生的麻木。所以,我难得说情,也写不出对情爱的感悟,几十年如一日,想起来也够玄乎的。直到有一天,和几个朋友闲聊时说起人的情感问题,言谈中,他们才给我说到:你的情感已不在具体的生活中了,只在你神性的世界里。你看透了世间情爱的丑陋,你所认知的爱,只在抽象的世界中存在。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的确,还很少人看破我。我的文章,别人可以随便处之,说长道短我都没在乎过,因为文字一经写出,就不在是自己的了,管它是个什么样的命运,唯独灵魂还是自己的。我自以为自己对情感的埋葬,对人世间的患得患失已有一定的功夫,别人是无法把我琢磨透的。可是,我那几个朋友好几年没见,见面才说几句话,就把我老底揭穿了。我实在是佩服的很。实际上,人的情感升华后留下的就是孤独,这种爱已离具体的生活很远,但又不脱离生活,并对具体的人生起到滋润作用。我们现在读到的许多文章中写到的爱,只定格在男和女的恋爱上,在这格中的男女因互相倾慕,或者背叛,或者单相思而演出人生许多美丽的、悲哀的故事。

    爱情是以相互拥有而结束恋爱游戏的。互相拥有,就是爱情的极至,也正是这样,爱情是极端自私的,因为自私,爱情就最容易伤害人,没有那一个人能逃离人自身的轭运。唉,明知是火坑,偏往火坑里跳,我只能为之叹息。当然,我也为爱情痛苦过,不过,我没被伤害过,因为我没拥有过我爱着的对方(当然,是指心灵而言),一己私欲不曾体验。不过,我承认我伤害过别人,我想,这多数是自己的无意识所为吧,因为很多事我自己不明白,是朋友多年后给我说起某人对我怎么样,嘿,瞎扯。说实话,我不曾受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伤害,是因为我跑得快。假如我对某个女同胞产生了爱慕之心,我当然会接近她,当我发现某女同胞并无此意,对我献的殷勤视若无物,哈哈,我才不会鸡蛋往石头上撞呢,干嘛要去尝试无谓的痛苦,我会从心灵上悄悄的撤退。

    当然,我的朋友会作它说,他们认为:别人走不进你的世界,是你的造化,也是你的悲哀。哈哈,我因无对象的爱情而孤独,可悲的人儿。读本人这篇文章者,不要以为我说的都是虚的,你们可以从我的所有文章中去看,我几时写过关于爱情命题的文章?即使有,也被我附在其它情感中去了。我承认,我写不出被爱情折磨后的文章。人天性如此,我也为自己悲哀。

    我说,我喜欢“情到深处人孤独”这句话,是喜欢这句话说出了我的本真。我爱,但我不希望回报,我也不想拥有对方,我孤独就让他孤独,只要自己深爱着,不恨,不因失去而花容失色,我就安宁了。知我者,我们可以神游世界,不知我者,也不会从我这里受到伤害。人生说长就长,说短就短,何必要在其间怨愤呢?我也会受情绪的困惑,我也会在夜深人静处拍栏悲叹,在情绪难以自制时,也想找个对手挥上几拳。但是,它们都只在我的幻觉里,更多的时间,我独游月色深处,听听江水轻盈的歌声,听听虫子叫开了春花,又叫红了秋实。

    是呀,人世间风云变化,形态各异,志趣各取不一。但万变不离其中,人心才是世界的中心。千法万法,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做天和尚撞天钟。

    2004-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