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战记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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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第一场
[麋山之颠,艾肯首领身披血红战袍,威风凛凛地屹立于危岩上。山风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艾肯首领 (高举双手,手掌展开,面朝青天,咆哮着)狂风刮呀,暴雨下呀,雷电闪呀,富于生命的世界就该在腥风血雨中长存!
艾肯小将 (恭维拍马)是哟,是哟,滔天巨浪表明神的威严和旨意,狂风暴雨表达神的愤怒与不满,天崩地裂显示上帝火烈的脾气,势不可挡,势不可挡哟!帕琉斯大陆即将毁于一旦,毁于一旦!
艾肯首领 毁灭吧,所有的一切都变成灰尘烟雾,随风飘散!哈哈,再也由不得小矮人胡作非为,说出口的话就得算数。毁灭吧,精灵的文化如石沉大海,永远得不到光明和温暖。毁灭吧,把修罗的古文明埋葬在地底深处,让他们变成永恒的宝藏。诞生哟,只有龙的传人——受诅咒的种族艾肯才可以让世界拥有博爱与激情。
艾肯小将 (惊恐万分地)看呀,快看那颗神圣的宝石——东方明珠从东方冉冉升起,照亮了帕琉斯大陆的每一个角落。瞧呀,她们多么明亮咧!呵呵,那可是诸神之父的眼睛呀!怎么了?发生了变化?不可思议,简直帅呆了,酷烈了,明珠变成了太阳和月亮,多么美妙的世界哟!他们将密切地关注我们的行动——多么可耻的行为——多么卑劣的思想——多么肮脏的语言!上帝哟,我的首领,我们该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哟?
艾肯首领 (冷笑)多么愚蠢的问题,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你!那些所谓的造物主们被至高神施加了咒语——对,他们永远都不能靠近被造物。瞧吧,我们得到了什么?那可是至高神诸神之父恩赐的土地和权能哟!别再犹豫,别再担心,别再退缩,来,来呀,踏着我的脚印,尽情地欢声笑语吧,尽情地跳起优美的舞姿吧,尽情地暴露你那金光灿烂得要人命的长尾巴吧,尽情地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没有任何人能够奈何得了你,哈哈——
艾肯小将 (自豪地)哦,世界就该这么美妙——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长空翱翔——很荣幸听到您的一席话,首领。是您让我把所有的顾虑和烦恼抛弃。哈哈,我的欢声笑语愿为首领您解闷分忧,给帕琉斯大陆的小虫们带去了灾难和痛苦。我优美的舞蹈愿为首领您带去娱乐和开心,给帕琉斯大陆的龟孙子们带去了绝望和死亡。我金光灿灿的长尾巴不仅夺去了不可一世的人的性命,还为首领您得到政权和领地,还有——
艾肯首领 (挥了挥手)得了吧,婆娘的嘴脸,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请你自由地,快活地,充分地发挥奇思妙想吧,千万别让我看见你的眼睛流露出怜悯和温善,更别让我见到你对待即将死去的人手下留情的感人的一幕。那会让我怒发冲冠,暴跳如雷的!到时候,可别埋怨我做出变态的决定!
艾肯小将 (畏缩地)是,是的!主人。
艾肯首领 (威严而庄重地)记住,对敌人的宽容就是毁灭了自己!
艾肯小将 (坚定地)是——(退下又返回来)哦,天呀,闪电的速度,我的帝王,敌人——敌人已经打上门来了!
艾肯首领 (把头伸向窗外,惶恐地)天呀,黑压压的一大片,那是些什么东西?是人类。对,带头的就是他们所谓的民族英雄——法隆!迎战吧,混蛋!别在这儿像个傻瓜那样呆站着。这样我会把你撕得粉碎的。(咆哮)快去,快去——
艾肯小将 (惶恐地退下)是——
第二场
[在千年王国的法殿上。国王法隆面部严肃,端坐在法椅上。无数的将臣民众向他顶礼膜拜。]
法隆 (站起来,威严而欢愉地)站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的坚强而神勇的千年王国的子民们,你们都是从诸神之父的气息里分离出来的兄弟姐妹。千年王国是统一了各个种族的新王国,她是你们心中的祖国。从今以后,每个种族都是自己的主人,即将得到自由,民主和平等!
众臣民 (兴奋地喝彩)千年王国万岁!千年王国万岁!千年王国万岁!
第三场
[法隆在法殿大厅上来回踱步,忠诚卫士小矮人走了进来。]
法隆 (慌慌张张地)怎么办?怎么办?小矮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小矮人 (镇定自如地)千年王国的首任国王法隆是艾肯统治时期出现的第一位英雄。他带领被贬为最劣等的种族人类进行艰苦奋战,成为土地主人的人类第一英雄,并且是建立了伟大的千年王国的第一人,被世人广为传颂!至此,我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可以难得住民族英雄您的?
法隆 (沉思回忆)是呀,我是一名真正的民族英雄!是我率领的精灵,矮人,地仙,修罗,独眼巨人,妖精等七大种族向可怕的艾肯举起了反旗,并且把野蛮的小虫赶出了帕琉斯大陆。(微笑)我忠肝义胆的矮人呀,创业容易,守业难哟!
小矮人 千古不变的至理铭言——陛下才该更加重视和珍爱呀!
法隆 (回忆)法典盛会上,我对我的臣民说了些什么?对,我强调所有的种族都是诸神之父的子民的本意是希望所有的种族团结一致,相亲相爱,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伟大的梦想逐渐变得浅薄。近千年的历史轮回,隽永光辉的千年王国理念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小矮人 (点头)恩,陛下看到了隐藏在背后的火苗,证明千年王国还有救。
法隆 (嘲讽)有救?该死,该下地狱的千年王国的王族和贵族,他们竟然怀疑我的身份。他们不承认我是真正的英雄,是千年王国真正的国王。唯一的原因是法隆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种族联合酋长的称呼。这群该诅咒的没落的民族,真该他们想得出这么荒谬绝伦的主意!
小矮人 (后退一步,吃惊地)哦,多么可怕的想法!他们造反了?
法隆 (大声吼叫)对,造反就对了!他们限制我的自由,干涉我的生活,剥夺我的权利——可笑,可悲哟!我给了他们自由,民主和平等,而自己却成了软蛋,傀儡!
小矮人 陛下,在我心中,您永远是千年王国的国王!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您的位置。
法隆 (沉痛地)国王?谁稀罕?谁稀罕那个鬼东西?王国的根基从内部逐渐腐败,失去核心支柱的王国没有了未来,千年王国的中心势力越来越混乱,逼得人们不得不背井离乡,舍弃千年王国,生活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等着瞧,等着瞧吧,千年王国仍将继续衰败下去。王国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拜没落的王族和贵族的恩赐。哈哈——
小矮人 (惊愕,后退)陛下?
法隆 (责备)别用那种让人灵魂出窍的眼神瞪着我,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历史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轨道的,不管那人有多么伟大,曾经做出多大的贡献,她始终跨向毁灭与重生的交叉点。天呀,多晴朗的天气,多丰盛的午餐,多美妙的局势,如果是我的话,肯定直闯天关,一头扎进她的心脏,来一场极具毁灭性的攻击!到那个时候,千年王国将被遗为平地,荡然无存!
小矮人 (惊恐状)多恐怖的阴谋,多可怕的想法!您说的可是艾肯?陛下!
法隆 聪明,我可爱的小矮人,别以为那些凶残成性的艾肯会对你讲仁慈,讲道德,讲法律,更别指望那些眼冒绿光的混球会轻易宽恕你犯下的罪恶。也许你对他们还不太了解——他们一时一刻都无法容忍被人类打败的事实——那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耻,艾肯的羞耻!
小矮人 (退后一步,跌坐在地板上)会的,一定会的!那些混蛋会不择手段地报复人类。我记得我锋利的大板刀砍断了艾肯的一只脚,血淋淋的,记忆犹新呀。现在,我——我怎么浑身颤抖,额头冒冷汗呢?害怕哟,恐惧哟,远见理智的陛下,难道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您的臣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袖手旁观,毫不理会吗?
法隆 (逼进一步,愤怒地)没用,没用的!那些不明事理,杀人如麻的王族和贵族根本听不进我说的每一个字!他们抛弃了我,正如我抛弃了他们,抛弃了我的王国一样,没留一点余地。哈哈——
小矮人 那——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哟?
法隆 (异常严肃地)等死吧,可怜的小东西!(退下)
小矮人 等死?不,不要——(追上去)等等。救——救救我,救救大伙儿,王,我的帝王,我还想看到明早东方的日出哟!
第四场
[冰龙神从高高的塔楼上飞了下来,嬉皮笑脸地朝艾肯首领迎去。]
冰龙神 嗨,好久不见,我的远房亲戚。咦,瞧你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红肿如艳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招惹你?说出来,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让大哥替你做主!
艾肯首领 (一拍桌板,愤怒地)该死,都是那些该死的人类!法隆,一个真才实料的民族英雄,我把他的名字牢牢地记在心里去了。对极了,是他把我打败的,是他率领劣等的人类军队把我赶出了帕琉斯大陆的。瞧呀,该死的,我的威名一落千丈,我的神圣一时变成了泡沫,我的脸全丢光了。感受到了吗?(指着自己)瞧呀,多大的火气,眼下足够烧毁整座城堡!
冰龙神 (冷笑)瞧你发火的样子,连鬼神都惧怕。说吧,可怜的同类,我能帮上你点什么?
艾肯首领 (迅速地转过身)先谢过了,好兄弟。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快了,快了呀,一场毁灭性的战争即将爆发,锋利的魔爪狂暴地刺进帕琉斯大陆的心脏,从此大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是什么?是报复的快感,是惊天动地的呐喊,是胜利的喜悦!你还等什么,还犹豫什么呢?兄弟,加入我的战队来吧,一切辉煌与财富为你准备。这可是一桩好买卖咧!
冰龙神 (惊喜,靠近他)财富?吱吱,瞧你说的像真的似的,凭为什么我要相信你?
艾肯首领 (毫不犹豫地)请相信我,我值得你相信,局势让我充满自信。懦弱无能的千年贵族王孙贪生怕死,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根本不必放在眼里,整个帕琉斯大陆都是我们的,听清楚没有?这是愤怒的狮子的吼声——整个帕琉斯大陆都是我们的!
冰龙神 (拍掌)漂亮!精彩!我平生就喜欢听富于鼓动而激昂沸腾的心里话。本来我不该再有所顾虑的,就像你对我坦诚相对那样,可是——
艾肯首领 (激动地)说吧,别吞吞吐吐像个娘们。我们彼此已经达成共识,没有什么好保留的啦。请你痛痛快快,自由自在地——
冰龙神 爽快!我要得到帕琉斯大陆最富饶的南部。
艾肯首领 (震惊地)天呀,多么苟刻的条件,这可是魔鬼的交易呀。该死!好吧,成交了。一锤定音,合作吧!唯有拿下帕琉斯大陆,一切才得以兑现!
冰龙神 没错儿,记住你亲口对我许下的承诺。我们已经签了约。等到凯旋归来的那天,别试图反悔,改变主意,没你好果子吃,我的兄弟。
艾肯首领 (画押)当然,那是当然!(端起酒杯)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冰龙神 (碰杯)干——
第五场
[沙漠之鹰带着大队人马闯进蓝龙的龙宫。龙兵立即上前阻拦。]
沙漠之鹰 (大声地叫骂)滚开,全都给我滚到一边去——识相的给我让出一条道道来,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只要见一见那头就快变成小蛇的蓝龙。
蓝龙 (从内室跑出来,语气冰冷)让开,都站到一边去!谁的胆子大过天?敢在我的地盘放肆?出来!谁?要命的给我滚出来!
沙漠之鹰 (从众兵士中间挤出去,大声叫嚷)我,是我!瞧吧,我是多么狂妄的家伙!你想怎么着?杀了我?那就来吧。别等了,把我杀了。我不惧怕死亡,可是我却害怕看见阴谋与仇杀!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毫不反抗,任凭你处置。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快疯了。我确实做错了一些事情。我砸坏了你高贵的龙门,闯了你的龙宫,还打伤了你的龟孙子,惹得你大发脾气。瞧呀,这些都是我犯下的大罪名,我都承认了。而你呢?你的胆魄都被野狗叼走了吗?竟不敢面对自己犯下的大错,在被窝里藏头缩尾的抹眼泪!
蓝龙 (怒发冲冠)什么?住嘴!你这只小鸟,不知死活的小鸡,只要我吐一口痰,就可以把你淹死。在这座龙宫,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沙漠之鹰 (大笑)哈哈——教训?多么动听的词语呀!起先是谁加入了圣战?是谁让帕琉斯大陆混战连年,百姓流离失所,过着惨不忍睹的生活?是谁惹得诸神之父恼羞成怒,给帕琉斯大陆送上灾难和毁灭掺杂在一起做成的花圈?是谁在帕琉斯大陆大难临头,艾肯的铁蹄践踏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偷着乐,睡午觉的?我不来给你提个醒,那就让生活在帕琉斯大陆上的受苦受难的子民来教训你,咒骂你吧!
蓝龙 (不知所措地来回踱步)行了吧,我才不会轻易上你的当。当初正是因为听信了小矮人的话。哦,不,是看在智慧之神的面子上,我才领兵前去救援的。谁知道刚卷进去就无法全身而退,反而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呀!直至——。哎,往事不堪回首,那就让他们随流水,随云烟淡去消逝去吧。
沙漠之鹰 (凶恶地逼视他)不行!不可以就这么算了。难道你就不曾有过一点点忏悔的心情?难道你就这么轻易的认输,让艾肯那些假东西在你的权威下淫行霸道吗?龙的责任哪儿去了?龙的诚实哪儿去了?龙的霸道哪儿去了?还有勇气,胆略,威武不屈等等,太多,太多了,怎么一下子全都消失得无踪影?告诉我,请你告诉我!
蓝龙 (低下头,沉默一会)别逼我,别再逼我!我当着诸神之父的面起誓,永远都不会接近被造物。我不可以违反诺言,绝不可以!
沙漠之鹰 (责备)得了吧,放下你的忧虑,扔掉那所谓的狗屁誓言吧!去,去看看外面。看那,那是雨水。哦,不,那是诸神之父的眼泪哟,日日夜夜的下个没完没了,就差没哭出血来咧!这你还看不清神的意愿,上天的旨意吗?
蓝龙 (伸出手掌,接住雨水,用舌头品尝)涩涩的,是诸神之父的眼泪哟!他说过要把他的眼睛送到天上,让他们化作太阳和月亮。没错儿,确实是神的眼泪哟!就算自己在沉睡的时候也能够看到这个世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时刻关注这个世界。
沙漠之鹰 (绕着蓝龙转圈)好吧,就让我做一回好人吧。一切就我说了算,一切都由我顶着。尽管给让人恶心的艾肯最凌厉的攻击吧。尽管让他们阵脚大乱,不知所措吧。尽管叫他们知道什么才叫强大,什么才是深入骨髓的痛。——一切都记在我的名义上,一切与你毫无关系,毫无关系!
蓝龙 (面露凶光)好!就这么定了,说定了!
沙漠之鹰 (看着龙的眼睛)定了,说定了!这是龙对龙的较量——神的旨意!
第六场
[在帕琉斯大陆,预言家弗洛维西奥站在高高的烽火台上。艾肯首领和沙漠之鹰在烽火台下首次交火,打斗激烈。冰龙神心慌意乱,身体逐渐朝艾肯首领靠拢。]
弗洛维西奥 (两条手臂举过头顶,昂起头,高声吼叫)风云突变,战火蔓延;龙神现出,金戈铁马。诸神之父重登大陆,帕琉斯大陆再起争端。鹿死谁手,在此一举。
沙漠之鹰 (退后一步,飞上铁塔,把弗洛维西奥打倒在地)混蛋,卑鄙的家伙,赶紧闭上你的乌鸦嘴,战争是不可能降临在人类的头上的。(转身,对艾肯首领)嗨!野心家,政客,阴谋的制造者,战火的挑动者,善于破坏的小虫,现在可以喘上一口气了。恩,感觉好点了吗?实话实说,我真羡慕你有那么多头衔和荣誉。不过,我知道你一点也不好过,相反十分难受——是贪心让你泯灭了本性。瞧呀,抬头看看压在你头顶上的是些什么神灵?那都是些神勇强悍的武士。他们肯定吓破了你的天胆——瞧你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我敢保证!
艾肯首领 (抬头望向天空,不禁大惊失色)龙神?天呀,真的是龙的主宰——蓝龙!老天爷恼怒起来真叫人心慌意乱,手脚冰冷。可是——可是这样的玩笑开得太大了吧。
冰龙神 (退后一步,惶恐地说)该死!和你说话的鸟人是谁?在天空中跳着狂舞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天呀,可恶之极,他们杀害了我的兵将。对了,是龙神,我想起来了。我怎么那么不小心,糊糊涂涂的钻进了人家早就设计好的圈套?多么蠢笨的生物哟!嗨,我说艾肯兄弟,龙的事情你可没有跟我打过招呼。知道吗?现在你和那些丑陋的东西让我很被动。天呀,被动意味着什么呢?那就意味着流血牺牲,惨败收场。该死,统统该死!原先我是怎么想的来着?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没有那么顺利的,绝对不可能的——瞧你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把我说得服服帖帖的——数也数不尽的财富打动了我的心肠——分红和好处多得让我忘乎所以,不辨东南西北。啊哈,我做了多么疯狂的事情哟——我把能够救我一命的灵丹妙药深深地藏在心里,不跟任何人提起,一个字儿都没有提起哟。真是该天杀的倒霉!
艾肯首领 (退到冰龙神的身旁,和他背紧靠着背,语重心长地)得了吧,谁知道事情来得这么突然?谁想哟?该死!到处都是龙神族的兵将,我们被包围了。好,好吧,放轻松点,我的好兄弟。如果你还想活着回去的话,就别再对我唠叨,别再气馁,别再埋怨,别再退缩,拿出勇气和信心,猛烈地反击吧。告诉自己,我是最强的。
冰龙神 (自言自语)我是最强的!我是最强的!我是最强的!
沙漠之鹰 (绕着艾肯首领打转,警惕地瞪着他,严厉地)呸!我怎么听到了软弱无力,如小女子娇滴无能的声音?雄壮的气势掉进了粪坑?勇猛凶残的本性被山猫叼走了吗?混蛋,恶棍,贼人,快准备去受死吧。只有真正的强者才配拥有呐喊声。瞧你的手抖得多厉害哟,连自己的兵器都抓不稳,还有将来吗?
艾肯首领 (愤怒地)别狂妄,别嚣张,别张牙舞爪,别瞧不起人,一开始你就走上了一条错误的路上。你纵恿龙神现身于天宇,与被造物亲密接触,这一条就违反了诸神之父的圣命。你和你的人马全得遭天堑,接受神的惩罚。等着瞧吧,等着看好戏好了。
沙漠之鹰 (冷笑)多么滑稽可笑的谈话!哈哈——狂妄,嚣张,张牙舞爪,瞧不起人的是谁?是你!是你们这些凶猛残酷的艾肯。不过,我仍然得感谢你。你还是做了一件好事——给我提了个醒儿,可是你仍会失望,最终掉进冰冷刺骨的深渊里的,永远见不到温暖的阳光。一切由不得谁说的算,我所做的都是顺应天意的事!
艾肯首领 (跨前一步,紧握兵器)废话,全是废话。拿出你的手段,露出你凶恶的一面,表白你疾恶如仇的心思,来一场空前绝后的较量吧。就我们两个,看是天意决定一切,还是人心纵横天下!
沙漠之鹰 (冲上去)来吧,让兵器决定一切!啊——
艾肯首领 (迎上去)啊——
第七场
[各种族和代表势力者们聚集帕琉斯大陆中心城市妮塔。尼奥,伊布和精灵女王分别坐在三角桌旁。妮塔会议正式召开。]
尼奥 事情办妥了?
伊布 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幸运女神降临帕琉斯大陆,在那富饶肥沃的土地上没有爆发世界大战。龙神族的参战和以沙漠之鹰为中心的帕琉斯大陆军为保护家园,英勇抗战,把战争的瘟神艾肯和冰龙神逼退。胜利的曙光照亮了帕琉斯大陆的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精灵女王 没错儿!帕琉斯大陆30年长期的战争终于了结了。但是让人不解的是沙漠之鹰就像刚刚出现时那样神秘莫测,他和沙漠部族,还有龙神族一起销声匿迹。哦,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祝愿你们早日找到崭新的天地,快活地过日子。
尼奥 (叹了口气)恩,事情是该平静一段时间了。一切战争的伤痛和血泪会慢慢沉淀下来。到那时候,将是帕琉斯大陆最宝贵的财富。可是事情并不显得那么乐观。战后遗留下来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们,让我们睡不着,吃不香。
精灵女王 严峻的事实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悬挂在我们的头顶,容不得我们回避退让。我们的人民厌倦了战争的日子,痛恨打打杀杀的生活,惧怕再见到血腥和伤亡。他们渴望和平,希望安宁,追求梦想。一切的一切,只有团结在一起,齐心协力建立新的国家,才能实现民众的心愿。
尼奥 这正是我们召开妮塔会议的主要原因。
伊布 (惊叹)天呀,举目远眺,休战后的帕琉斯大陆的美景尽收眼底。谁要是再让她陷入战争与灾难的泥潭,谁就不得好死!
精灵女王 谁都不想,都不想不得好死!谁会愚蠢到去违逆民意,拿性命作赌注。可是——可是问题总得解决。千年之国已经失去了一统天下的英雄,谁又会服帖谁?野心和贪心在帕琉斯蹦跳起舞。世界的发展需要什么?动力!只要一点点催化剂,世界将爆发无穷无尽的能量。历史将会完全改写!
尼奥 (重重地拍打桌子)你——你什么意思?
精灵女王 (微笑地)我只想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并没有针对谁。如果真要加上针对的罪名的话,那我只针对问题本身。
尼奥 你想怎样?
精灵女王 平分天下,天下一统;各自为政,建国立业。
伊布 好,好提议!我赞同。
精灵女王 (看着尼奥,脸蛋逐渐靠近他,温柔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尼奥 (摇摇头,从座位上站起身)好吧,事物总是按照她本身的规律发展,问题的铁锁只有合适的智慧钥匙才能开启。只不过——我是千年王国的贵族。我也是继承了千年王国血统的嫡子。所以帕琉斯大陆南部全部归我所有。我将在富饶美丽的南部开创我的新帝国——辽野之国。
伊布 (立即站起身,大叫大嚷)这——不公平,不公平!
精灵女王 (面对伊布,威严地)坐下!帕琉斯大陆西北部才是你的家。因为你才是从千年王国开始一直在大陆北方行使自治领域权的北方海洋族的领袖。能够得到本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本身就公平合理,更是一种幸福!
伊布 可是——可是那里太荒凉了。我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离开那里,重建我的帝国。
精灵女王 算了吧,如果连自己的家族都不敢面对,连自己的国家都抛弃的话,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对天下的族人,更何言建筑帝国!
伊布 好吧,好吧!我妥协,妥协了!就为了我的族人,我的北海之国。
精灵女王 就应该这样——是大丈夫的话——是英雄豪杰的话。别再孩子气,别再计较这,计较那的。我只要大陆东部的地域。我将在那里建立我的日出之国,让我的子民安居乐业,过上幸福平静的桃源生活。
伊布 (震惊地)天呀!东方可是艾肯的领域!我尊敬的精灵女王,您这回可是把自己的部族往火坑里推哟!
精灵女王 你这是可怜我,同情我喽,伊布绅士。不如这样吧,我们对换,你看怎样?
伊布 别——别,诚信是金子,别叫我失魂落魄,行吗?
尼奥 就这么定了。平分天下,天下一统;各自为政,建国立业。
第八场
[在龙神族的殿堂大厅,仇恨之神和修罗拜见龙的主宰——蓝龙。]
仇恨之神 (施礼)尊贵的龙神,你睡得好安稳哟!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大难临头了吗?
蓝龙 (大笑)哈哈,大难临头?笑话!我是天地的主宰,世间任何人或任何物能拿我怎么着!
修罗 (冷笑,低沉地)是吗?那便请至高无上的你好好地想一想,在那段平静得和你毫不相关的时间里,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帕琉斯大陆又发生了什么?沙漠之鹰的翅膀为何如此轻易地被折断?历史的车轮即将奔向何方?这所有的一切难道和你没有一点瓜葛?其实,其实你才是其中的参与者,战争狂徒。你违抗诸神之父的圣命,与人类亲密接触,就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粉身碎骨!
蓝龙 (惊慌失措地)天呀,我面对的可是恶魔的质问哟!我做了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糊涂无知的我只听到风声雨声责骂声。哦,不,沙漠之鹰是个地地道道的骗子——躺在我手掌心的液体不是诸神之父的眼泪——不,那也不是他的声音,那可是雷电的咆哮声呀!(退后一步)没做,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受害者,我是被人欺骗的呀。可是——可是我确实做错了呀!
仇恨之神 做错了?错就应该错得彻底,错得不留余地,大错特错!
蓝龙 (专注地看着他,不可思议地)什么?你说什么?
仇恨之神 到这个时候,我还能对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我完全是出于对您的着想哟。
修罗 对极了!您已经回不了头了。别指望那些至高无上的漠视苍生的老家伙们对您格外开恩。他们只会一味地让您承受痛苦和灾难,甚至毁灭。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了——请相信我——就因为你破了他们的规矩,坏了他们的守则,毁了他们的宣言,以至让他们对你雷霆震怒,不可原谅!
蓝龙 (惊慌地)我——为了保住生命,我可以偷偷地躲起来,带上我的龙神族躲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永远、永远都不再出来。
仇恨之神 (藐视)多么懦弱,多么蠢笨,多么无奈的选择!这和卑劣的龟孙子有什么分别?就算您能逃过诸神的耳目,但是您能面对自己的良心吗?告诉你,只要您的脑袋瓜还剩下一点逃避的念头的话,我就把整件事情禀告诸神之父,并且亲自带着他,找到您的家门,让您真真实实地得到诅咒和谩骂,永远不得超生!
蓝龙 (愤怒地)你——你们想怎么样?天呀,这是天大的威胁!
修罗 既然您已经变得聪明了,我们就不必跟您绕圈子。只有厉害才能让您更清楚自己应该干些什么,走什么样的路子?
蓝龙 (咆哮地)说吧,该死的条件!我能做什么?——为你们!
仇恨之神 嘘!说话得小声点,这是对客人应有的礼貌和尊敬。瞧呀,先看看天下的局势吧。帕琉斯大陆再度深陷战争危机。懦弱无能的辽野之国的国王奥伽三世被贵族驱赶出境,新国王与主教之间的权势纷争,让举国上下动荡不安,老百姓流离失所,过着悲惨的生活;北海之国的海洋部族与内陆部族宿怨日益恶化,企图建立封建王权制度的海洋派伊布为了篡夺王位,掀起内战,整个国家掉进了战争的深渊,从此无法自拔;日出之国由神选定的额顶有女王花纹的少女不是纯粹的精灵,而是掺有人类血液的半精灵。半精灵勉强登上了宝座,却又遭到心理不平衡的人们推翻。举国上下闹得沸沸扬扬。
修罗 还有隐藏在黑暗处的艾肯恶兽也会把握时机,给帕琉斯大陆毁灭性的攻击,局时也会与我们针锋相对,所以惟有——
蓝龙 惟有让我跟你们合作,铲除艾肯,血洗帕琉斯大陆!
仇恨之神 十分抱歉,尊贵的龙神,您没有任何选择!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几百年了。
修罗 (边说边退场)血洗帕琉斯!血洗帕琉斯!血洗帕琉斯!
最后一场
[分两个场景,a场和b场。]
a场
[在圣殿的寝宫内,诸神之父躺在大床上,面部依然平和慈祥。智慧之神坐在床边,双手紧紧地抱住诸神之父的大手。]
智慧之神 (温柔地)父亲呀,我的老父亲,您已经一个月没跟您的孩子说一句话了。您的眼睛看到了什么?瞧您伤心欲绝的样子,做儿女们的心都快碎了呀!
诸神之父 (沉默一会才说)孩子,父亲老,不中用喽。在父亲临走之时,你能帮我达成最后一个心愿吗?
智慧之神 (惊喜地)说说,是什么?我一定尽力,父亲。
诸神之父 (吃力地)请把你所有的智慧授予帕琉斯大陆所有的子民吧。只有智慧才能让他们明智,理性,文明,让辉煌世界处处洋溢真爱和阳光。
智慧之神 好吧,我一定照办!
诸神之父 (口吐乌血,浑身颤抖)谢——谢谢!你让我放宽了心呀,孩子!
智慧之神 (哽咽着)父亲,答应我,别离开我,别丢下我,好吗?
诸神之父 (微笑)怎么会呢?你是救苦救难的神哟,父亲会永远站在你左右,支持你,帮助你,鼓励你。去吧,去看看你的母亲,她一个人呆在黑屋子一定很寂寞,很忧郁的。
智慧之神 可是——父亲,您——
诸神之父 我——我没事。去吧,孩子,最需要人陪的就是你的母亲呀!
智慧之神 (转身,准备离去。诸神之父的手软弱不力地垂落下去。回头,转身,跑到父亲身边)父亲,父亲,呜——。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父亲哟,我的老父亲。
b场
[在帕琉斯大陆,黄金之神与火神率领神之军团和仇恨之神与修罗说服的龙之军队大战。艾肯中途加入,各方伤亡惨重。帕琉斯大陆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黄金之神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恶龙——是恶龙抓碎了我的心。兄弟——兄弟,报仇——为我报仇——
火神 醒醒,醒醒呀,兄弟。你不能就这么睡着了呀,我们都不能少了你哟!
黄金之神 不行了,我感觉很累,很困,眼皮很沉重。我需要休息一会,就一会,一会——
火神 (扳开他的眼皮)不能睡,我不允许你在危急关头睡觉偷懒。瞧呀,太阳多么刺眼,多么暖和,多么灿烂!请你别扔下我,别抛弃这个世界,请你别——
黄金之神 好冷,我好冷。(一把抓住火神的手)记住,兄弟。报仇——替我报仇!啊——
火神 (吼叫)不,不要!天呀,你怎么这么残忍地对待一个好人哟?该受到惩罚的是我,该受到报应的是我!该死的人是我呀!
[仇恨之神提着宝剑,慢慢地朝火神后背走去。]
仇恨之神 (突然,他的宝剑猛地刺进了火神的胸膛)去吧,随他去吧。我就有这么大的能耐——让你如愿以偿!
火神 (回手一枪,枪头插进了他的额头)卑鄙无耻,你不配和我说话。(倒下,缓慢地朝黄金之神爬去)兄弟,我的好兄弟,我来了。我为你报了仇了。请让我随你去吧。让我陪在你身边,给你做牛做马,今生今世服侍你,我的兄弟——偿还我对你的亏欠与罪责!
[修罗上场。他站在黄金之神,火神和仇恨之神的尸体的前面。]
修罗 (眺望灰色的天空,惊呼)天呀,那片划破云雾锐不可挡的金光是些什么东西?法器——至高无上的权杖——诸神之父的威严。看那,金光灿烂,可怜的艾肯和凶恶的龙神化作云尘雾气,瞬间消失殆尽。一切都毁了,毁灭了呀。而我——劫数难逃,劫数难逃哟!
a场
[在一间黑屋子里,一名披头散发的老妇人倦缩着身体,安静地呆在角落里,浑身颤抖。 智慧之神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智慧之神 (走到老妇人的身边,蹲下身体,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母亲,母亲,您这是干什么?怎么了?别吓唬我,请您别让我胡思乱想,好吗?(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诸神之母 (自言自语)开战了,终于开战了。神圣的权杖落入帕琉斯大陆,一切都毁了,毁灭了呀!(一把推开智慧之神)孩子,我可怜的孩子们哟,你们在哪儿?娘可想你们了!(走向饭桌,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圆木凳)孩子,我找到了我的孩子。我不会再让你们离开我。不会的,请原谅娘的过错,起先我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呀!
智慧之神 (走近她,轻声地叫唤)母亲,可怜的母亲,我才是您的孩子呀。请您看看我,请再看我一眼,您还认得我吗?我是智慧之神。(顺手准备抢走她手里抱着的圆凳子)
诸神之母 (愤怒地)滚,滚远点,魔鬼!别想打我孩子的主意,谁也甭想从我手里抢走他们,更甭想动他们一根汗毛?(面目狰狞地)否则,我会把他杀了!杀了,全杀了!
智慧之神 (摊开双手,掌心朝上)冷静点,冷静点,我走,我马上离开。(退出房门。)
诸神之母 (冲上去,重重地关上房门,背靠在门板上,责骂道)妖魔,怪兽,收拾好你们的行李,逃得远远的,永远别让我看见你们!
[场外]
智慧之神 (哭泣)母亲呀,我可怜的母亲竟遭到了这么残酷的报应——神智迟钝,疯疯癫癫。神呀,帮帮我,请帮帮我吧。如果智慧可以改变一切的话,我愿把我的一切奉上。成全我吧,尊贵的主神!(智慧之神缓缓地升入长空,身体散发出无数的智慧光芒,撒向帕琉斯大陆。)
——闭幕——
第三幕
第一场
[麋山之颠,艾肯首领身披血红战袍,威风凛凛地屹立于危岩上。山风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艾肯首领 (高举双手,手掌展开,面朝青天,咆哮着)狂风刮呀,暴雨下呀,雷电闪呀,富于生命的世界就该在腥风血雨中长存!
艾肯小将 (恭维拍马)是哟,是哟,滔天巨浪表明神的威严和旨意,狂风暴雨表达神的愤怒与不满,天崩地裂显示上帝火烈的脾气,势不可挡,势不可挡哟!帕琉斯大陆即将毁于一旦,毁于一旦!
艾肯首领 毁灭吧,所有的一切都变成灰尘烟雾,随风飘散!哈哈,再也由不得小矮人胡作非为,说出口的话就得算数。毁灭吧,精灵的文化如石沉大海,永远得不到光明和温暖。毁灭吧,把修罗的古文明埋葬在地底深处,让他们变成永恒的宝藏。诞生哟,只有龙的传人——受诅咒的种族艾肯才可以让世界拥有博爱与激情。
艾肯小将 (惊恐万分地)看呀,快看那颗神圣的宝石——东方明珠从东方冉冉升起,照亮了帕琉斯大陆的每一个角落。瞧呀,她们多么明亮咧!呵呵,那可是诸神之父的眼睛呀!怎么了?发生了变化?不可思议,简直帅呆了,酷烈了,明珠变成了太阳和月亮,多么美妙的世界哟!他们将密切地关注我们的行动——多么可耻的行为——多么卑劣的思想——多么肮脏的语言!上帝哟,我的首领,我们该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哟?
艾肯首领 (冷笑)多么愚蠢的问题,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你!那些所谓的造物主们被至高神施加了咒语——对,他们永远都不能靠近被造物。瞧吧,我们得到了什么?那可是至高神诸神之父恩赐的土地和权能哟!别再犹豫,别再担心,别再退缩,来,来呀,踏着我的脚印,尽情地欢声笑语吧,尽情地跳起优美的舞姿吧,尽情地暴露你那金光灿烂得要人命的长尾巴吧,尽情地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没有任何人能够奈何得了你,哈哈——
艾肯小将 (自豪地)哦,世界就该这么美妙——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长空翱翔——很荣幸听到您的一席话,首领。是您让我把所有的顾虑和烦恼抛弃。哈哈,我的欢声笑语愿为首领您解闷分忧,给帕琉斯大陆的小虫们带去了灾难和痛苦。我优美的舞蹈愿为首领您带去娱乐和开心,给帕琉斯大陆的龟孙子们带去了绝望和死亡。我金光灿灿的长尾巴不仅夺去了不可一世的人的性命,还为首领您得到政权和领地,还有——
艾肯首领 (挥了挥手)得了吧,婆娘的嘴脸,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请你自由地,快活地,充分地发挥奇思妙想吧,千万别让我看见你的眼睛流露出怜悯和温善,更别让我见到你对待即将死去的人手下留情的感人的一幕。那会让我怒发冲冠,暴跳如雷的!到时候,可别埋怨我做出变态的决定!
艾肯小将 (畏缩地)是,是的!主人。
艾肯首领 (威严而庄重地)记住,对敌人的宽容就是毁灭了自己!
艾肯小将 (坚定地)是——(退下又返回来)哦,天呀,闪电的速度,我的帝王,敌人——敌人已经打上门来了!
艾肯首领 (把头伸向窗外,惶恐地)天呀,黑压压的一大片,那是些什么东西?是人类。对,带头的就是他们所谓的民族英雄——法隆!迎战吧,混蛋!别在这儿像个傻瓜那样呆站着。这样我会把你撕得粉碎的。(咆哮)快去,快去——
艾肯小将 (惶恐地退下)是——
第二场
[在千年王国的法殿上。国王法隆面部严肃,端坐在法椅上。无数的将臣民众向他顶礼膜拜。]
法隆 (站起来,威严而欢愉地)站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的坚强而神勇的千年王国的子民们,你们都是从诸神之父的气息里分离出来的兄弟姐妹。千年王国是统一了各个种族的新王国,她是你们心中的祖国。从今以后,每个种族都是自己的主人,即将得到自由,民主和平等!
众臣民 (兴奋地喝彩)千年王国万岁!千年王国万岁!千年王国万岁!
第三场
[法隆在法殿大厅上来回踱步,忠诚卫士小矮人走了进来。]
法隆 (慌慌张张地)怎么办?怎么办?小矮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小矮人 (镇定自如地)千年王国的首任国王法隆是艾肯统治时期出现的第一位英雄。他带领被贬为最劣等的种族人类进行艰苦奋战,成为土地主人的人类第一英雄,并且是建立了伟大的千年王国的第一人,被世人广为传颂!至此,我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可以难得住民族英雄您的?
法隆 (沉思回忆)是呀,我是一名真正的民族英雄!是我率领的精灵,矮人,地仙,修罗,独眼巨人,妖精等七大种族向可怕的艾肯举起了反旗,并且把野蛮的小虫赶出了帕琉斯大陆。(微笑)我忠肝义胆的矮人呀,创业容易,守业难哟!
小矮人 千古不变的至理铭言——陛下才该更加重视和珍爱呀!
法隆 (回忆)法典盛会上,我对我的臣民说了些什么?对,我强调所有的种族都是诸神之父的子民的本意是希望所有的种族团结一致,相亲相爱,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伟大的梦想逐渐变得浅薄。近千年的历史轮回,隽永光辉的千年王国理念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小矮人 (点头)恩,陛下看到了隐藏在背后的火苗,证明千年王国还有救。
法隆 (嘲讽)有救?该死,该下地狱的千年王国的王族和贵族,他们竟然怀疑我的身份。他们不承认我是真正的英雄,是千年王国真正的国王。唯一的原因是法隆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种族联合酋长的称呼。这群该诅咒的没落的民族,真该他们想得出这么荒谬绝伦的主意!
小矮人 (后退一步,吃惊地)哦,多么可怕的想法!他们造反了?
法隆 (大声吼叫)对,造反就对了!他们限制我的自由,干涉我的生活,剥夺我的权利——可笑,可悲哟!我给了他们自由,民主和平等,而自己却成了软蛋,傀儡!
小矮人 陛下,在我心中,您永远是千年王国的国王!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您的位置。
法隆 (沉痛地)国王?谁稀罕?谁稀罕那个鬼东西?王国的根基从内部逐渐腐败,失去核心支柱的王国没有了未来,千年王国的中心势力越来越混乱,逼得人们不得不背井离乡,舍弃千年王国,生活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等着瞧,等着瞧吧,千年王国仍将继续衰败下去。王国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拜没落的王族和贵族的恩赐。哈哈——
小矮人 (惊愕,后退)陛下?
法隆 (责备)别用那种让人灵魂出窍的眼神瞪着我,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历史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轨道的,不管那人有多么伟大,曾经做出多大的贡献,她始终跨向毁灭与重生的交叉点。天呀,多晴朗的天气,多丰盛的午餐,多美妙的局势,如果是我的话,肯定直闯天关,一头扎进她的心脏,来一场极具毁灭性的攻击!到那个时候,千年王国将被遗为平地,荡然无存!
小矮人 (惊恐状)多恐怖的阴谋,多可怕的想法!您说的可是艾肯?陛下!
法隆 聪明,我可爱的小矮人,别以为那些凶残成性的艾肯会对你讲仁慈,讲道德,讲法律,更别指望那些眼冒绿光的混球会轻易宽恕你犯下的罪恶。也许你对他们还不太了解——他们一时一刻都无法容忍被人类打败的事实——那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耻,艾肯的羞耻!
小矮人 (退后一步,跌坐在地板上)会的,一定会的!那些混蛋会不择手段地报复人类。我记得我锋利的大板刀砍断了艾肯的一只脚,血淋淋的,记忆犹新呀。现在,我——我怎么浑身颤抖,额头冒冷汗呢?害怕哟,恐惧哟,远见理智的陛下,难道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您的臣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袖手旁观,毫不理会吗?
法隆 (逼进一步,愤怒地)没用,没用的!那些不明事理,杀人如麻的王族和贵族根本听不进我说的每一个字!他们抛弃了我,正如我抛弃了他们,抛弃了我的王国一样,没留一点余地。哈哈——
小矮人 那——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哟?
法隆 (异常严肃地)等死吧,可怜的小东西!(退下)
小矮人 等死?不,不要——(追上去)等等。救——救救我,救救大伙儿,王,我的帝王,我还想看到明早东方的日出哟!
第四场
[冰龙神从高高的塔楼上飞了下来,嬉皮笑脸地朝艾肯首领迎去。]
冰龙神 嗨,好久不见,我的远房亲戚。咦,瞧你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红肿如艳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招惹你?说出来,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让大哥替你做主!
艾肯首领 (一拍桌板,愤怒地)该死,都是那些该死的人类!法隆,一个真才实料的民族英雄,我把他的名字牢牢地记在心里去了。对极了,是他把我打败的,是他率领劣等的人类军队把我赶出了帕琉斯大陆的。瞧呀,该死的,我的威名一落千丈,我的神圣一时变成了泡沫,我的脸全丢光了。感受到了吗?(指着自己)瞧呀,多大的火气,眼下足够烧毁整座城堡!
冰龙神 (冷笑)瞧你发火的样子,连鬼神都惧怕。说吧,可怜的同类,我能帮上你点什么?
艾肯首领 (迅速地转过身)先谢过了,好兄弟。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快了,快了呀,一场毁灭性的战争即将爆发,锋利的魔爪狂暴地刺进帕琉斯大陆的心脏,从此大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是什么?是报复的快感,是惊天动地的呐喊,是胜利的喜悦!你还等什么,还犹豫什么呢?兄弟,加入我的战队来吧,一切辉煌与财富为你准备。这可是一桩好买卖咧!
冰龙神 (惊喜,靠近他)财富?吱吱,瞧你说的像真的似的,凭为什么我要相信你?
艾肯首领 (毫不犹豫地)请相信我,我值得你相信,局势让我充满自信。懦弱无能的千年贵族王孙贪生怕死,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根本不必放在眼里,整个帕琉斯大陆都是我们的,听清楚没有?这是愤怒的狮子的吼声——整个帕琉斯大陆都是我们的!
冰龙神 (拍掌)漂亮!精彩!我平生就喜欢听富于鼓动而激昂沸腾的心里话。本来我不该再有所顾虑的,就像你对我坦诚相对那样,可是——
艾肯首领 (激动地)说吧,别吞吞吐吐像个娘们。我们彼此已经达成共识,没有什么好保留的啦。请你痛痛快快,自由自在地——
冰龙神 爽快!我要得到帕琉斯大陆最富饶的南部。
艾肯首领 (震惊地)天呀,多么苟刻的条件,这可是魔鬼的交易呀。该死!好吧,成交了。一锤定音,合作吧!唯有拿下帕琉斯大陆,一切才得以兑现!
冰龙神 没错儿,记住你亲口对我许下的承诺。我们已经签了约。等到凯旋归来的那天,别试图反悔,改变主意,没你好果子吃,我的兄弟。
艾肯首领 (画押)当然,那是当然!(端起酒杯)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冰龙神 (碰杯)干——
第五场
[沙漠之鹰带着大队人马闯进蓝龙的龙宫。龙兵立即上前阻拦。]
沙漠之鹰 (大声地叫骂)滚开,全都给我滚到一边去——识相的给我让出一条道道来,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只要见一见那头就快变成小蛇的蓝龙。
蓝龙 (从内室跑出来,语气冰冷)让开,都站到一边去!谁的胆子大过天?敢在我的地盘放肆?出来!谁?要命的给我滚出来!
沙漠之鹰 (从众兵士中间挤出去,大声叫嚷)我,是我!瞧吧,我是多么狂妄的家伙!你想怎么着?杀了我?那就来吧。别等了,把我杀了。我不惧怕死亡,可是我却害怕看见阴谋与仇杀!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毫不反抗,任凭你处置。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快疯了。我确实做错了一些事情。我砸坏了你高贵的龙门,闯了你的龙宫,还打伤了你的龟孙子,惹得你大发脾气。瞧呀,这些都是我犯下的大罪名,我都承认了。而你呢?你的胆魄都被野狗叼走了吗?竟不敢面对自己犯下的大错,在被窝里藏头缩尾的抹眼泪!
蓝龙 (怒发冲冠)什么?住嘴!你这只小鸟,不知死活的小鸡,只要我吐一口痰,就可以把你淹死。在这座龙宫,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沙漠之鹰 (大笑)哈哈——教训?多么动听的词语呀!起先是谁加入了圣战?是谁让帕琉斯大陆混战连年,百姓流离失所,过着惨不忍睹的生活?是谁惹得诸神之父恼羞成怒,给帕琉斯大陆送上灾难和毁灭掺杂在一起做成的花圈?是谁在帕琉斯大陆大难临头,艾肯的铁蹄践踏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偷着乐,睡午觉的?我不来给你提个醒,那就让生活在帕琉斯大陆上的受苦受难的子民来教训你,咒骂你吧!
蓝龙 (不知所措地来回踱步)行了吧,我才不会轻易上你的当。当初正是因为听信了小矮人的话。哦,不,是看在智慧之神的面子上,我才领兵前去救援的。谁知道刚卷进去就无法全身而退,反而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呀!直至——。哎,往事不堪回首,那就让他们随流水,随云烟淡去消逝去吧。
沙漠之鹰 (凶恶地逼视他)不行!不可以就这么算了。难道你就不曾有过一点点忏悔的心情?难道你就这么轻易的认输,让艾肯那些假东西在你的权威下淫行霸道吗?龙的责任哪儿去了?龙的诚实哪儿去了?龙的霸道哪儿去了?还有勇气,胆略,威武不屈等等,太多,太多了,怎么一下子全都消失得无踪影?告诉我,请你告诉我!
蓝龙 (低下头,沉默一会)别逼我,别再逼我!我当着诸神之父的面起誓,永远都不会接近被造物。我不可以违反诺言,绝不可以!
沙漠之鹰 (责备)得了吧,放下你的忧虑,扔掉那所谓的狗屁誓言吧!去,去看看外面。看那,那是雨水。哦,不,那是诸神之父的眼泪哟,日日夜夜的下个没完没了,就差没哭出血来咧!这你还看不清神的意愿,上天的旨意吗?
蓝龙 (伸出手掌,接住雨水,用舌头品尝)涩涩的,是诸神之父的眼泪哟!他说过要把他的眼睛送到天上,让他们化作太阳和月亮。没错儿,确实是神的眼泪哟!就算自己在沉睡的时候也能够看到这个世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时刻关注这个世界。
沙漠之鹰 (绕着蓝龙转圈)好吧,就让我做一回好人吧。一切就我说了算,一切都由我顶着。尽管给让人恶心的艾肯最凌厉的攻击吧。尽管让他们阵脚大乱,不知所措吧。尽管叫他们知道什么才叫强大,什么才是深入骨髓的痛。——一切都记在我的名义上,一切与你毫无关系,毫无关系!
蓝龙 (面露凶光)好!就这么定了,说定了!
沙漠之鹰 (看着龙的眼睛)定了,说定了!这是龙对龙的较量——神的旨意!
第六场
[在帕琉斯大陆,预言家弗洛维西奥站在高高的烽火台上。艾肯首领和沙漠之鹰在烽火台下首次交火,打斗激烈。冰龙神心慌意乱,身体逐渐朝艾肯首领靠拢。]
弗洛维西奥 (两条手臂举过头顶,昂起头,高声吼叫)风云突变,战火蔓延;龙神现出,金戈铁马。诸神之父重登大陆,帕琉斯大陆再起争端。鹿死谁手,在此一举。
沙漠之鹰 (退后一步,飞上铁塔,把弗洛维西奥打倒在地)混蛋,卑鄙的家伙,赶紧闭上你的乌鸦嘴,战争是不可能降临在人类的头上的。(转身,对艾肯首领)嗨!野心家,政客,阴谋的制造者,战火的挑动者,善于破坏的小虫,现在可以喘上一口气了。恩,感觉好点了吗?实话实说,我真羡慕你有那么多头衔和荣誉。不过,我知道你一点也不好过,相反十分难受——是贪心让你泯灭了本性。瞧呀,抬头看看压在你头顶上的是些什么神灵?那都是些神勇强悍的武士。他们肯定吓破了你的天胆——瞧你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我敢保证!
艾肯首领 (抬头望向天空,不禁大惊失色)龙神?天呀,真的是龙的主宰——蓝龙!老天爷恼怒起来真叫人心慌意乱,手脚冰冷。可是——可是这样的玩笑开得太大了吧。
冰龙神 (退后一步,惶恐地说)该死!和你说话的鸟人是谁?在天空中跳着狂舞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天呀,可恶之极,他们杀害了我的兵将。对了,是龙神,我想起来了。我怎么那么不小心,糊糊涂涂的钻进了人家早就设计好的圈套?多么蠢笨的生物哟!嗨,我说艾肯兄弟,龙的事情你可没有跟我打过招呼。知道吗?现在你和那些丑陋的东西让我很被动。天呀,被动意味着什么呢?那就意味着流血牺牲,惨败收场。该死,统统该死!原先我是怎么想的来着?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没有那么顺利的,绝对不可能的——瞧你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把我说得服服帖帖的——数也数不尽的财富打动了我的心肠——分红和好处多得让我忘乎所以,不辨东南西北。啊哈,我做了多么疯狂的事情哟——我把能够救我一命的灵丹妙药深深地藏在心里,不跟任何人提起,一个字儿都没有提起哟。真是该天杀的倒霉!
艾肯首领 (退到冰龙神的身旁,和他背紧靠着背,语重心长地)得了吧,谁知道事情来得这么突然?谁想哟?该死!到处都是龙神族的兵将,我们被包围了。好,好吧,放轻松点,我的好兄弟。如果你还想活着回去的话,就别再对我唠叨,别再气馁,别再埋怨,别再退缩,拿出勇气和信心,猛烈地反击吧。告诉自己,我是最强的。
冰龙神 (自言自语)我是最强的!我是最强的!我是最强的!
沙漠之鹰 (绕着艾肯首领打转,警惕地瞪着他,严厉地)呸!我怎么听到了软弱无力,如小女子娇滴无能的声音?雄壮的气势掉进了粪坑?勇猛凶残的本性被山猫叼走了吗?混蛋,恶棍,贼人,快准备去受死吧。只有真正的强者才配拥有呐喊声。瞧你的手抖得多厉害哟,连自己的兵器都抓不稳,还有将来吗?
艾肯首领 (愤怒地)别狂妄,别嚣张,别张牙舞爪,别瞧不起人,一开始你就走上了一条错误的路上。你纵恿龙神现身于天宇,与被造物亲密接触,这一条就违反了诸神之父的圣命。你和你的人马全得遭天堑,接受神的惩罚。等着瞧吧,等着看好戏好了。
沙漠之鹰 (冷笑)多么滑稽可笑的谈话!哈哈——狂妄,嚣张,张牙舞爪,瞧不起人的是谁?是你!是你们这些凶猛残酷的艾肯。不过,我仍然得感谢你。你还是做了一件好事——给我提了个醒儿,可是你仍会失望,最终掉进冰冷刺骨的深渊里的,永远见不到温暖的阳光。一切由不得谁说的算,我所做的都是顺应天意的事!
艾肯首领 (跨前一步,紧握兵器)废话,全是废话。拿出你的手段,露出你凶恶的一面,表白你疾恶如仇的心思,来一场空前绝后的较量吧。就我们两个,看是天意决定一切,还是人心纵横天下!
沙漠之鹰 (冲上去)来吧,让兵器决定一切!啊——
艾肯首领 (迎上去)啊——
第七场
[各种族和代表势力者们聚集帕琉斯大陆中心城市妮塔。尼奥,伊布和精灵女王分别坐在三角桌旁。妮塔会议正式召开。]
尼奥 事情办妥了?
伊布 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幸运女神降临帕琉斯大陆,在那富饶肥沃的土地上没有爆发世界大战。龙神族的参战和以沙漠之鹰为中心的帕琉斯大陆军为保护家园,英勇抗战,把战争的瘟神艾肯和冰龙神逼退。胜利的曙光照亮了帕琉斯大陆的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精灵女王 没错儿!帕琉斯大陆30年长期的战争终于了结了。但是让人不解的是沙漠之鹰就像刚刚出现时那样神秘莫测,他和沙漠部族,还有龙神族一起销声匿迹。哦,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祝愿你们早日找到崭新的天地,快活地过日子。
尼奥 (叹了口气)恩,事情是该平静一段时间了。一切战争的伤痛和血泪会慢慢沉淀下来。到那时候,将是帕琉斯大陆最宝贵的财富。可是事情并不显得那么乐观。战后遗留下来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们,让我们睡不着,吃不香。
精灵女王 严峻的事实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悬挂在我们的头顶,容不得我们回避退让。我们的人民厌倦了战争的日子,痛恨打打杀杀的生活,惧怕再见到血腥和伤亡。他们渴望和平,希望安宁,追求梦想。一切的一切,只有团结在一起,齐心协力建立新的国家,才能实现民众的心愿。
尼奥 这正是我们召开妮塔会议的主要原因。
伊布 (惊叹)天呀,举目远眺,休战后的帕琉斯大陆的美景尽收眼底。谁要是再让她陷入战争与灾难的泥潭,谁就不得好死!
精灵女王 谁都不想,都不想不得好死!谁会愚蠢到去违逆民意,拿性命作赌注。可是——可是问题总得解决。千年之国已经失去了一统天下的英雄,谁又会服帖谁?野心和贪心在帕琉斯蹦跳起舞。世界的发展需要什么?动力!只要一点点催化剂,世界将爆发无穷无尽的能量。历史将会完全改写!
尼奥 (重重地拍打桌子)你——你什么意思?
精灵女王 (微笑地)我只想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并没有针对谁。如果真要加上针对的罪名的话,那我只针对问题本身。
尼奥 你想怎样?
精灵女王 平分天下,天下一统;各自为政,建国立业。
伊布 好,好提议!我赞同。
精灵女王 (看着尼奥,脸蛋逐渐靠近他,温柔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尼奥 (摇摇头,从座位上站起身)好吧,事物总是按照她本身的规律发展,问题的铁锁只有合适的智慧钥匙才能开启。只不过——我是千年王国的贵族。我也是继承了千年王国血统的嫡子。所以帕琉斯大陆南部全部归我所有。我将在富饶美丽的南部开创我的新帝国——辽野之国。
伊布 (立即站起身,大叫大嚷)这——不公平,不公平!
精灵女王 (面对伊布,威严地)坐下!帕琉斯大陆西北部才是你的家。因为你才是从千年王国开始一直在大陆北方行使自治领域权的北方海洋族的领袖。能够得到本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本身就公平合理,更是一种幸福!
伊布 可是——可是那里太荒凉了。我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离开那里,重建我的帝国。
精灵女王 算了吧,如果连自己的家族都不敢面对,连自己的国家都抛弃的话,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对天下的族人,更何言建筑帝国!
伊布 好吧,好吧!我妥协,妥协了!就为了我的族人,我的北海之国。
精灵女王 就应该这样——是大丈夫的话——是英雄豪杰的话。别再孩子气,别再计较这,计较那的。我只要大陆东部的地域。我将在那里建立我的日出之国,让我的子民安居乐业,过上幸福平静的桃源生活。
伊布 (震惊地)天呀!东方可是艾肯的领域!我尊敬的精灵女王,您这回可是把自己的部族往火坑里推哟!
精灵女王 你这是可怜我,同情我喽,伊布绅士。不如这样吧,我们对换,你看怎样?
伊布 别——别,诚信是金子,别叫我失魂落魄,行吗?
尼奥 就这么定了。平分天下,天下一统;各自为政,建国立业。
第八场
[在龙神族的殿堂大厅,仇恨之神和修罗拜见龙的主宰——蓝龙。]
仇恨之神 (施礼)尊贵的龙神,你睡得好安稳哟!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大难临头了吗?
蓝龙 (大笑)哈哈,大难临头?笑话!我是天地的主宰,世间任何人或任何物能拿我怎么着!
修罗 (冷笑,低沉地)是吗?那便请至高无上的你好好地想一想,在那段平静得和你毫不相关的时间里,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帕琉斯大陆又发生了什么?沙漠之鹰的翅膀为何如此轻易地被折断?历史的车轮即将奔向何方?这所有的一切难道和你没有一点瓜葛?其实,其实你才是其中的参与者,战争狂徒。你违抗诸神之父的圣命,与人类亲密接触,就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粉身碎骨!
蓝龙 (惊慌失措地)天呀,我面对的可是恶魔的质问哟!我做了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糊涂无知的我只听到风声雨声责骂声。哦,不,沙漠之鹰是个地地道道的骗子——躺在我手掌心的液体不是诸神之父的眼泪——不,那也不是他的声音,那可是雷电的咆哮声呀!(退后一步)没做,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受害者,我是被人欺骗的呀。可是——可是我确实做错了呀!
仇恨之神 做错了?错就应该错得彻底,错得不留余地,大错特错!
蓝龙 (专注地看着他,不可思议地)什么?你说什么?
仇恨之神 到这个时候,我还能对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我完全是出于对您的着想哟。
修罗 对极了!您已经回不了头了。别指望那些至高无上的漠视苍生的老家伙们对您格外开恩。他们只会一味地让您承受痛苦和灾难,甚至毁灭。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了——请相信我——就因为你破了他们的规矩,坏了他们的守则,毁了他们的宣言,以至让他们对你雷霆震怒,不可原谅!
蓝龙 (惊慌地)我——为了保住生命,我可以偷偷地躲起来,带上我的龙神族躲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永远、永远都不再出来。
仇恨之神 (藐视)多么懦弱,多么蠢笨,多么无奈的选择!这和卑劣的龟孙子有什么分别?就算您能逃过诸神的耳目,但是您能面对自己的良心吗?告诉你,只要您的脑袋瓜还剩下一点逃避的念头的话,我就把整件事情禀告诸神之父,并且亲自带着他,找到您的家门,让您真真实实地得到诅咒和谩骂,永远不得超生!
蓝龙 (愤怒地)你——你们想怎么样?天呀,这是天大的威胁!
修罗 既然您已经变得聪明了,我们就不必跟您绕圈子。只有厉害才能让您更清楚自己应该干些什么,走什么样的路子?
蓝龙 (咆哮地)说吧,该死的条件!我能做什么?——为你们!
仇恨之神 嘘!说话得小声点,这是对客人应有的礼貌和尊敬。瞧呀,先看看天下的局势吧。帕琉斯大陆再度深陷战争危机。懦弱无能的辽野之国的国王奥伽三世被贵族驱赶出境,新国王与主教之间的权势纷争,让举国上下动荡不安,老百姓流离失所,过着悲惨的生活;北海之国的海洋部族与内陆部族宿怨日益恶化,企图建立封建王权制度的海洋派伊布为了篡夺王位,掀起内战,整个国家掉进了战争的深渊,从此无法自拔;日出之国由神选定的额顶有女王花纹的少女不是纯粹的精灵,而是掺有人类血液的半精灵。半精灵勉强登上了宝座,却又遭到心理不平衡的人们推翻。举国上下闹得沸沸扬扬。
修罗 还有隐藏在黑暗处的艾肯恶兽也会把握时机,给帕琉斯大陆毁灭性的攻击,局时也会与我们针锋相对,所以惟有——
蓝龙 惟有让我跟你们合作,铲除艾肯,血洗帕琉斯大陆!
仇恨之神 十分抱歉,尊贵的龙神,您没有任何选择!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几百年了。
修罗 (边说边退场)血洗帕琉斯!血洗帕琉斯!血洗帕琉斯!
最后一场
[分两个场景,a场和b场。]
a场
[在圣殿的寝宫内,诸神之父躺在大床上,面部依然平和慈祥。智慧之神坐在床边,双手紧紧地抱住诸神之父的大手。]
智慧之神 (温柔地)父亲呀,我的老父亲,您已经一个月没跟您的孩子说一句话了。您的眼睛看到了什么?瞧您伤心欲绝的样子,做儿女们的心都快碎了呀!
诸神之父 (沉默一会才说)孩子,父亲老,不中用喽。在父亲临走之时,你能帮我达成最后一个心愿吗?
智慧之神 (惊喜地)说说,是什么?我一定尽力,父亲。
诸神之父 (吃力地)请把你所有的智慧授予帕琉斯大陆所有的子民吧。只有智慧才能让他们明智,理性,文明,让辉煌世界处处洋溢真爱和阳光。
智慧之神 好吧,我一定照办!
诸神之父 (口吐乌血,浑身颤抖)谢——谢谢!你让我放宽了心呀,孩子!
智慧之神 (哽咽着)父亲,答应我,别离开我,别丢下我,好吗?
诸神之父 (微笑)怎么会呢?你是救苦救难的神哟,父亲会永远站在你左右,支持你,帮助你,鼓励你。去吧,去看看你的母亲,她一个人呆在黑屋子一定很寂寞,很忧郁的。
智慧之神 可是——父亲,您——
诸神之父 我——我没事。去吧,孩子,最需要人陪的就是你的母亲呀!
智慧之神 (转身,准备离去。诸神之父的手软弱不力地垂落下去。回头,转身,跑到父亲身边)父亲,父亲,呜——。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父亲哟,我的老父亲。
b场
[在帕琉斯大陆,黄金之神与火神率领神之军团和仇恨之神与修罗说服的龙之军队大战。艾肯中途加入,各方伤亡惨重。帕琉斯大陆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黄金之神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恶龙——是恶龙抓碎了我的心。兄弟——兄弟,报仇——为我报仇——
火神 醒醒,醒醒呀,兄弟。你不能就这么睡着了呀,我们都不能少了你哟!
黄金之神 不行了,我感觉很累,很困,眼皮很沉重。我需要休息一会,就一会,一会——
火神 (扳开他的眼皮)不能睡,我不允许你在危急关头睡觉偷懒。瞧呀,太阳多么刺眼,多么暖和,多么灿烂!请你别扔下我,别抛弃这个世界,请你别——
黄金之神 好冷,我好冷。(一把抓住火神的手)记住,兄弟。报仇——替我报仇!啊——
火神 (吼叫)不,不要!天呀,你怎么这么残忍地对待一个好人哟?该受到惩罚的是我,该受到报应的是我!该死的人是我呀!
[仇恨之神提着宝剑,慢慢地朝火神后背走去。]
仇恨之神 (突然,他的宝剑猛地刺进了火神的胸膛)去吧,随他去吧。我就有这么大的能耐——让你如愿以偿!
火神 (回手一枪,枪头插进了他的额头)卑鄙无耻,你不配和我说话。(倒下,缓慢地朝黄金之神爬去)兄弟,我的好兄弟,我来了。我为你报了仇了。请让我随你去吧。让我陪在你身边,给你做牛做马,今生今世服侍你,我的兄弟——偿还我对你的亏欠与罪责!
[修罗上场。他站在黄金之神,火神和仇恨之神的尸体的前面。]
修罗 (眺望灰色的天空,惊呼)天呀,那片划破云雾锐不可挡的金光是些什么东西?法器——至高无上的权杖——诸神之父的威严。看那,金光灿烂,可怜的艾肯和凶恶的龙神化作云尘雾气,瞬间消失殆尽。一切都毁了,毁灭了呀。而我——劫数难逃,劫数难逃哟!
a场
[在一间黑屋子里,一名披头散发的老妇人倦缩着身体,安静地呆在角落里,浑身颤抖。 智慧之神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智慧之神 (走到老妇人的身边,蹲下身体,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母亲,母亲,您这是干什么?怎么了?别吓唬我,请您别让我胡思乱想,好吗?(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诸神之母 (自言自语)开战了,终于开战了。神圣的权杖落入帕琉斯大陆,一切都毁了,毁灭了呀!(一把推开智慧之神)孩子,我可怜的孩子们哟,你们在哪儿?娘可想你们了!(走向饭桌,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圆木凳)孩子,我找到了我的孩子。我不会再让你们离开我。不会的,请原谅娘的过错,起先我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呀!
智慧之神 (走近她,轻声地叫唤)母亲,可怜的母亲,我才是您的孩子呀。请您看看我,请再看我一眼,您还认得我吗?我是智慧之神。(顺手准备抢走她手里抱着的圆凳子)
诸神之母 (愤怒地)滚,滚远点,魔鬼!别想打我孩子的主意,谁也甭想从我手里抢走他们,更甭想动他们一根汗毛?(面目狰狞地)否则,我会把他杀了!杀了,全杀了!
智慧之神 (摊开双手,掌心朝上)冷静点,冷静点,我走,我马上离开。(退出房门。)
诸神之母 (冲上去,重重地关上房门,背靠在门板上,责骂道)妖魔,怪兽,收拾好你们的行李,逃得远远的,永远别让我看见你们!
[场外]
智慧之神 (哭泣)母亲呀,我可怜的母亲竟遭到了这么残酷的报应——神智迟钝,疯疯癫癫。神呀,帮帮我,请帮帮我吧。如果智慧可以改变一切的话,我愿把我的一切奉上。成全我吧,尊贵的主神!(智慧之神缓缓地升入长空,身体散发出无数的智慧光芒,撒向帕琉斯大陆。)
——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