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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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小家贫,无钱入私塾,便牧别家富户之羊,起早贪黑为衣食,仍衣不蔽体,食不裹腹。

    一日,父忽见儿脸几多红印,亦闷闷不乐,问之,哭诉近来日丢二羊,富人查问,答不知,怒,打骂儿所致。父沉默良久曰,明日与汝同去。

    次日父子二人前往,父匿于一石后,一日未见有异,黄昏时分,一轮夕阳将落未落之际,忽见二大蛇自洞中出,粗如大瓮,并不近羊群,吞吐之间,两肥羊尽入口中,良久,缓缓入洞去。父苦思妙计杀蛇,置一利刀于蛇洞前路中,稍露其刃。隔日果见一蛇腹裂死,父忧蛇报复,便嘱儿此后去别处牧羊。

    童子牧羊别处日久,水草已颓,于一日赶羊至原处,第三日黄昏,仍乃夕阳将落未落之际,忽一蛇闪电似自洞中出,儿呼救命,然未待有所应,已落蛇腹。

    父闻噩耗,誓杀此蛇,借一猎户土炮藏于草丛,炮口对准山洞,长去偷窥蛇之行迹,几月后偶见石间蛇痕,深夜,伏于炮旁,塞入火药,二更时分,大蛇自洞中出,于山涧饮水,唏唏有声,一发打去,蛇身俱碎。善而归家,忽发蛇声曰:“汝计杀吾夫,吾计杀汝儿,两不相欠,且吾已经年未出,汝有计杀吾,吾冤,今日定叫汝死。”未出几日,父无病而死,村人皆以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