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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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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重庆市乃至全国的森林城市建设如火如荼进行时,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昨天,我拜访了一位做花木生意的朋友,我想在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我的这位朋友,名叫黄志成,住在静观镇斜石村。他经过多年在外打拼,几年前回家开拓自己的事业。他选择的发展项目之一,就是做花木生意,从无到有,从不懂行到入行,先做苗子,然后主要从事大、中型花木、乔木的组织、销售、栽种和服务。用他自己的话说,做生意并不是他的全部,喜欢花木才是他的爱好。事实上也是如此,他把花木从来都当成自己的“幺儿”一般地对待“你要对它好,加倍的去爱护它,它就更容易成活,长得更漂亮。不但要它在这里能够成活,即使销售、移栽之后还要它长得很好,你的声誉自然就传出去了,生意也就好做一点。”说起这些,他侃侃而谈。颇令他感到有点自豪的事,就是他作为技术员之一,曾经帮助云阳县新县城某广场移栽了一棵约一百五十年树龄的老黄桷树,而且非常成功。这些年来,我的家乡北碚区静观镇、水土镇一带,花木基地蜿蜒数十里,公路两旁的园林,不胜枚举,各类花木争奇斗艳,名目繁多,常年郁郁葱葱,春意盎然,其中不少就是这些花木生意人的成就。森林城市建设,他们应是建设人之一“我已经看到了森林重庆、生态北碚的未来。”朋友笑着对我说。

    众所周知,重庆地区的植被本身就很不错,只是由于新城市规划,有些地方免不了会呈现一时“树小墙新”的境况。然而,人们已经逐渐认识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森林城市已经深入人心。森林城市建设,花木的移栽也许是重要的工作之一。我个人曾经担心过这样一个问题,即“人挪活、树挪死”的古训,总担心一些大型花木或古树禁不住折腾。朋友告诉我,大树移栽只是其次,真正重要的,还是要人人种树,爱护树。移栽当然有风险,特别是一些特小气的品种,不过,我们的技术就在于减少这些风险。为什么要移栽?他说出了理由:一棵风景树,在某些地方并没有体现出它真正的价值。虽然,它在原来的位置上同样在为环保做着不同的贡献,比如吸收二氧化碳,释放新鲜的氧气等等,但有时也存在着浪费。早些时候,人们就用它来做燃料或者普通的建材。“如果经过我们的规划和移栽,让它为环保做贡献,并且井然有序,不是很好么?总之,你认为是凌乱不堪好还是赏心悦目好?不言而喻,它的价值就在于我们应该怎样去利用它和欣赏它。”

    朋友还说“树木本身有它生命的价值,就好比我们每一个人一样,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生命的价值。我做生意,只注重结果而不在意过程。与此相反,做人,就注重过程而不必在意结果,因为,我们在做人、做自己的过程中,就是在实现自己生命的价值。”

    我突然觉得朋友不似一个生意人,他既是哲人,又是实实在在的森林城市建设者。东晋桓大司马曾经抚柳慨然曰:“木犹如此,人何以堪!”虽然,他是在感慨人生功业未就而年华易逝。如今,朋友“生命的价值”一说,不得不让我感慨另一种含义的“木犹如此,人何以堪!”

    2010年8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