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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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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在大年夜的那天,我是想去买醉的,那次是真的想。一个人到父母那去,在走前还特地去买了两瓶一斤装的白酒去。我的一个表哥在,他是爱喝酒的,我知道那夜一定可以喝酒的,我也可以乘机喝。我一路在想自己可以喝几两,那天喝醉也是个好机会。一可以解解郁闷的心情,让父母骂一顿就骂吧,在过去的一年里,因为自己的事,确实没怎么好好得地关心过父母。他们毕竟养育了我,我不该那样对他们的。自己呢,也可以在酒精下释放点思念的滋味。在那刻真的是更想着自己爱着的人,在酒精下是怎样想一个人的呢,想去感受一下。在父母那出丑,总好过在外面出丑吧。

    尽管我是有着充分的准备,但到了那,开始喝酒的时候,我的身体一下子不适应了,酒在咽喉的地方就下不去了,也可能是菜的缘故,我妈烧的菜不怎么合胃口,在外面吃得多了,嘴也变得挑剔了。再加上我本就不怎么爱喝酒,一下子喝最不爱喝的白酒,难以下咽了。我只能打消了继续喝酒的念头。那次只抿了一小口。一次真的想醉却没成功。只能那么清醒着,喝了满满的2。5升可乐。

    这次却真的没想醉的,真的没有准备也真的没有想到。

    在约你吃饭的之前是这样计划的:先吃了饭,再和你一起去那已经说好了的网吧,下载下来所有的邮件。然后我一个人回房间整理邮件,而你去上班,等晚点我再到你上班的地方去帮会忙,然后一起喝咖啡听音乐。难得我们可以两个人一起出去逛逛的,我很想我们能多点独处的时间,不一定在房间,可以到外面走走,但最好只有你和我两个人。那一定是种很快乐和幸福的经历。我就这样渴望着。

    所以在开始吃饭的那刻,我是快乐着的,在讨论喝什么的时候,我提议喝酒了,一是因为你同事是男人,我想是该比较喜欢喝酒的。看着你们讨论酒的时候是那么地在行,想就点白酒吧,其实我是最怕喝白酒的,感觉最象药了,又苦又辣,呵呵,啤酒我觉得象尿,哈哈。我在说出点白酒的时候,我看到你是高兴的,心里也在高兴着,好想看看你带着点略微酒意的样子,一定更迷人的了。好想看看,在信里是多次听到你说带着酒意在想我的,这刻好想看看你那温柔的眼神,透过那蒙蒙的酒意。

    一直以为自己的酒量是可以的,只是不好酒罢了。其实我是最怕酒醉的。我说过我从没醉过,真的没有过。我怕,怕别人看到我在快乐的外表下面是怎样沧桑的心,怕自己说出自己埋在心里的话;每个人只了解我的一部分,我拒绝让别人了解完整的我。我怕!我是怕极了,我极少在人面前说自己的感情,说自己的故事的,我还是喜欢说些无关痛痒的事,那样可以好好地保护好自己。

    所以我是怕自己喝醉酒的。

    这次为什么喝醉,一是因为我吃的东西还不多,我一般喝酒前是开始猛吃东西的,把我的胃保护好;二是因为用的杯子很大,我喝的时候没什么底,酒对我来说象药,更别说白酒了,我习惯一下子去完成它,是完成哈!

    我开始喝了,喝得那么急,但心里是真的开心着。开心什么呢?因为你在身边陪伴着我,我是不是很象个孩子呀,见到你更象了。爱你的暖流一直就那样在我身上流着,和你的眼神交会让我是怎样的幸福呀。爱你真的可以把我融化了,是酒把我灌醉了吗?还是你的爱把我灌醉了?反正我知道那刻我是开心的!

    喝酒说话,我是个不愿意冷场的人,我在那刻还是喜欢说话,可却是那么想在你的耳边呢喃着说话的,哪怕不是手牵着手,只是那么凝视也足够了。

    喝到后面我还记得自己是那么站起来要第三瓶酒,因为我和你同事是老乡,哈哈,什么老乡呀,其实那是我养父母的老家。我每次为了和人拉近乎,总是会找个共同点去说的。我会说我是湖北人,也会说我是山东人,还会说我是上海人。其实说是,也没什么错,只是不知道它究竟是在哪,反正给我一种很漂泊的感觉,我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的根到底在哪,所以我没觉得自己以后会去寻根。太平淡地在看人生了。

    惟独对你是那么痴迷地在爱着,是怎样地痴迷呀。我不知道,却是那么地义无返顾着。我只知道爱你是不变的,永远都不会变的。

    自那杯酒下去后,我没什么感觉了,我的脑子是一片空白,是真的空白,我从没喝过酒这样的,怎么会是空白呀,我做了什么?

    我从那床上起来的时候,我一边胃难受着,一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看见你写的字条才知道,原来我醉了。看着那第一次拿在手上的字条,感到一种暖意在心头,是我深爱的女人写的字,写给我的字。那熟悉的称呼,那工笔端正的字,唉,我怎么让自己喝醉了呀,我自己在暗自骂自己了。本来在一起的时间就那么短,我干吗让自己喝那么多酒呀,是真的想醉?想吗?我问自己,其实我是不想的,还有那么多事要做的呀。我刹时难过了起来。我拨通了电话,给我心爱的你,我听到了你在心疼我的声音,一下子心揪紧了。我让你失望了,是吗?唉!

    我强打着精神在那说着要去陪你,可胃真的是不怎么争气。我还是虚弱地躺在床上,直到你回来。我有点紧张,我怕自己曾伤害到你,好紧张。

    好想知道我曾在那记忆空白的时候做了些什么,那都是在后面听到你说的了。哈哈,原来自己在喝醉了还那么狂妄,那么可爱着,连我自己都想笑了。

    我居然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爱你,没让你难堪?我有点怀疑人们常说的酒后吐真言了。哈哈,莫非我在酒醉后还理智着?还清醒着?唉,我真理智成这样了?!那是个怎么可怕的人呀,情怀都不敢舒解吗?

    一片空白,真的是一片空白

    你回来后我还是不舒服着,我好想让自己早点好,可以陪着心爱的人说说话。我感受着你一次次将被子盖在我身上的温暖,自己一次次将你从疲倦中吵醒。看着你疲惫的样子,心在痛着,不是胃,是心。

    直闹到清晨,我的胃才好点,也算将酒醉划上了一个句号。我恢复成了原来的我,酒醉真的是不好受的,唯一的一次却是在自己也未曾预料的情形下,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真的惭愧了。原谅我吧,只要没伤害到你就好,我答应不再伤害你的。我要做的可是一个温柔的爱人,我在醉的那刻真的怕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我的脑子真的是空白的记忆

    你在那生动地说着,我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笑出声来,看来是真的有趣着。你怎么看它是“悲壮”呀?

    我的便携拿到床上写着,这机器没保存你写过的话,但你说的话,我已经大致在脑海里了,我还是认为你是很会写的,你的文笔是很美妙的一支画笔,能生辉的感觉。

    曾是一片空白的记忆,是你将它充实了!

    还是从我记忆中清晰的地方说起。我看到大家都喝得高兴着,我确实有点忘乎所以了。见到你就是最高兴的事了!面对着你就是神采飞扬的感觉,一颦一笑都可以令我陶醉着。我喜欢极了和你对视的那种快乐,暖流,满足,在那刻就在心头滋长着。爱上你是一种幸运,真的是我的幸运。(我觉得上帝对我还是很厚爱的,感谢上帝一次吧。)

    是我坚持要了第三瓶的,我还清晰地记得你在那劝阻了,那服务生也是为了帮老板创收吧。她还是在我的“没事,没事”大嗓门下,拿来了第三瓶,我当时还真的小看了那酒,半斤装的,很少呀,三瓶不才一斤半吗?还有个能喝酒的男人在,应该没问题的,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有问题,结果证明了是很大的问题。

    酒是给了,可她在你的要他们负责的吆喝声下,没敢倒酒,哈哈,那时我还是没醉呢,清醒地记得她那耍小聪明的表情。哈哈!没事的,不要你们负责的,我偷偷笑着。我是很自觉地拿起那已放在桌上的酒瓶。你的那个钟师倒也热心地在那平分着酒,哈哈,真的是好爽的感觉。

    真的是爽到了头了,我开始失忆了。

    我拿起了那酒杯,很大口地喝着,你看在眼里,真的是在紧张着了,慌忙叫服务生将我的酒换了

    好了,轮到你写下去了。

    第一场景,是川菜馆的——

    想想,从哪里开始呢?哦,就从你似醉非醉硬要第三瓶酒那起。我是竭力阻止过,急了还扔了一句“待会一切后果由你们餐馆自负”!(后来摔坏了碗勺也无话可说了)可是没用,你俩平分了。看着你和钟师老乡长老乡短地套着近乎,我感觉自己成了多余。看着你碰酒的动作变得夸张,嗓门也不自觉高了八度,知道再喝真的不太好了。于是叫过来那个圆脸,比划着你那杯酒的高度,让她倒杯白开水过来。小女孩的悟性也真够意思的,还真倒来了一杯白“开”水,刚开的吧,热气腾腾的放在了你的面前。也正好你大声嚷着“来,喝酒”端起那杯水,我跳过来抓住你的杯子,一个说不能喝,一个说干吗抢我的酒,俩人扭成一团。钟师解围还说“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他的酒量可能长了好多了”顺便就递给你酒杯,你接过来一口就下了肚,在场的人无不瞠目,还是你赢了。赢得好吗,你重重地坐下来,慌得他们赶快移开你座位后面的电风扇。一个男的服务生给你满上了热茶,你摸出一张十元的钞票给小费,窘得小伙子满脸通红。你突然一低头,第一次现场直播,好多。当然要扶着了,你却窜起来,嘴里说着没那么夸张吧,推开扶着你的手,自己却一头载倒在餐桌上,哗啦啦,不知有多少碗勺下了地。你似乎已经开始虚脱了,钟师的肩膀这时成了你的依靠,赶紧撤,手忙脚乱地弄你离开,甩出一句“看看吧,不听我这最清醒的后果。

    摇摇晃晃地走了出门,你倒好,还不省着点气力,看到人还在那发起了小费了。看到一个村夫摸样的人还拿出一百元钱来了,给人消费!我急忙打着招呼,把那钱夺了过来,还记得我在后来从我的包里拿出多少你给人的小费吗?三百一十元!你在发小费的时候是在宣泄一种怎样的情绪呀,我在那阳光下面,感受到了一丝阴影。你怎么了?你给了我你心里似乎好压抑的感觉。

    第二场景——

    从餐馆到住地前厅不到十米远吧,然而举步维艰的你就象在长途跋涉,堪比红军爬雪山过草地,软在地上好多次。

    烂醉如泥,哦!是谁发明的词语,反正他不是亲身经历过至少也目睹过。眼前这位可是目睹了无数次而且正最深刻地体验着,真的是不能自己了。

    第一次软倒落地是双膝跪下的,你那膝盖的伤大概就是这样弄的吧。拉不起来只好来抱。呵,越抱越与地面亲热,就差没躺下了!

    我对钟师说今天只有赖你了!第三瓶你的任性他的推波助澜,不赖他赖谁,也是责无旁待。一个抱一个拉,软泥也居然立起来了。还没松口气呢又哇啦了,一个老太太拉过我说,前面拐弯就有家门诊,叫赶快送去。正忙乎呢还要多安慰一个好心人。

    一边保护着好心人的同情心,一边在目光搜索有没有人可以叫过来帮一把。你也哇啦得差不多了。过来搀你,一步之距了。

    你突然抱住了我的腰,拽得好紧。我没有防备它的发生,身体只是无力地向后坐,也想扶你站好,却没坚持几秒钟就一个踉跄倒在你身上,最倒霉的是同事了,他居然在我们两下面,他怎么这么笨呵。不过他笨得蛮可爱的。无形之中做了软垫子,以至于没有摔坏你和我,也没有撞坏招待所那玻璃门。好费劲解开你的手箍,来不及拍去身上的尘灰,手忙脚乱地总算进了招待所的门。

    第三场景——

    两个人好不容易把你架到前台那张沙发上,钟师这回真的是招架不住了,他建议让你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再上去。可我心里很急,担心有什么闪失,还是坚持要他帮忙把你架到房间去。

    平时很轻松地上五楼,这会儿真的是巴不得有个电梯帮一下了。钟师总算在我的半请求和半威胁下,答应背着你上去。大家看着你那样都在打探希望知道你那是怎么了,连招待所的经理都来问怎么了,我只能不好意思地应付着,心里却惦记着醉酒之人,唉,干吗要逞强喝那么多酒呀,是真的想醉吗?

    在上楼梯的每一步都是那么地艰难,钟师也有点体虚了,在那楼梯上,你们跌倒了好几次。这时正好很多人要赶两点半的班车,但大家看到这场面,都靠在了一边,尽可能地让出了最大的空间让我们通行,只感觉那场面颇有点壮观。

    到了二楼,钟师更招架不住了,我们只能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推,总算把你这怎么平时看不上眼重的家伙推到了五楼。

    第四场景——

    钟师走了,你却还在那闹腾着,这会是要到处乱窜了。本指望你在床上能老实点,没想到你可能是因为身体真的在不好受着,总嚷着要吐,难受。怎么能不难受呢,哪有那样喝酒的呀。只剩下我招架你了,我只能在后面硬拽着你,不让你往地下钻。你在那夸张地一跳一跳的,总是想往地下栽的姿势。好多次你半截身子都悬在床沿,自己还试图用手支撑着,可那软软的只能是做样子了。用我的手臂和双膝加宽床沿,惟恐你磕着伤着。我尽可能地不让你倒在地上,就算实在没气力拉住,也好缓冲一下。你还是倒下了好几次。记得有次你突然直挺挺得站起来,一下子就倒下去了。我有点筋疲力尽了,可我还要撑着,我拿起床上可以盖的东西盖在你的身上。你就在地上躺了会,可后来你突然跳起来,一下子就跳到了床上,嘴里说着好冷,我看着真的是那么得心疼。你真的吃罪不轻,吐得那么辛苦,全身抖着,小腿向上弹着一次次敲打着我的背,也一次次地揪着我的心。唉,好心疼。原来你也有脆弱的一面。

    在身体那么难过着的间隙,还不停地呢喃着心底的秘密:“玉儿,我爱你!”“爱她,真的爱她!”那每一声呼唤都震憾着我的灵魂。这是怎样的爱,如此的真真切切,透彻心骨。可我却看到了压抑和内心的那种苦。如果不是这特殊的此情此景,也许我永远感受不到那份压抑着的感情,是爱,真的是爱!我突然感觉这样理智着就是残忍着,我自己也要崩溃了。

    住房闹酒那段时间,有两次无声的落泪。一次是两人摔床上那会感到招架不住了,奈何不了你的那种无助。回想蛮好笑,真没出息!再就是那一声声呼唤染红了我的眼。

    你总算安静了,还主动脱了外面弄脏的长裤。身体卷缩成一团只占了枕头大小的空间,本来就不大的床显得空空的。不敢来搬动你,轻轻地盖好棉被。把空调弄到了最热,略微修复了一片狼藉,挂好只洗了半截的长裤。小心翼翼到你面前蹲着。我可以好好看看这个口口声声爱着我的人了,就是放肆点也只有天地知道。一缕黑发遮盖着脸庞,我可以拨开它吗,手有点犹豫,其实是在心里矛盾着,我们可以吗,我们可以相爱吗?似乎找不到答案,但心里却是对着面前这个人有那么特别的情怀。看着你厚实的唇,我曾抗拒那渴望吻我的唇,此时有种渴望想去触摸到它。用手指轻轻地去抚摩吗,还是用自己的唇。自己期望是怎样的缠绵呀,自己会理智多久呀。在想着,在看着,唇也在那刻轻轻地触及到了那让自己矛盾着,渴望着,诱惑着自己的那一片唇上